蘇文點了點頭,他把手伸進口袋拿出鑰匙,給我把手銬摘了。
“那你們把我帶到這裡來幹什麼?”
“帶你來回味一下。”
“那你們還不讓我換衣服?”
他們兩個默不作聲。
這個事情似乎也沒有什麼爭論的必要了,因為沒有人和我爭論。
我現蘇文看著精神好一些了,蘇文穿著件牛仔衣,裡面是件黑T恤,下面是牛仔褲和運動鞋,之前脖子上的東西沒了;陳黎把衣服穿回去,一身黑色運動服,只有鞋是白色的。蘇文之前像是被掏空了一樣,現在倒感覺補好了一顆腎,雖然沒什麼表情但也是面色溫和,眼裡古井無波。
“走吧,陪我們兩個走走?”蘇文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拍。
“得得得,走吧走吧。”
陳黎在前面,我和蘇文都靠後一些,看那樣子陳黎是在領著蘇文去往哪個地方。我閒著無聊,覺得有些不自然,而且穿著睡衣在人家的碑前面過有點心慌,想找點話說。
“其他人呢?怎麼就你兩個?”
“他們來不了了。”陳黎的聲音傳來。
“為什麼?哦,我忘了,你們好像不是一夥的,怎麼樣,演得過癮不?”我湊上去問蘇文。
“還可以,只是太久不演有些生疏了。論演戲的話,那個叫小林的才是高手,他可是號稱探靈千面,連自己都騙得認真的人。”蘇文說完笑了一下,揹著手繼續走。
“你真的換過腦袋?”我抱著手問他。
他對我點了點頭,又轉過去了。他脖子上有條隱約可見的黑線,感覺契合得很完美,又感覺似乎用手一拎就可以拽下來。
“臥槽,這麼屌?可是換過了頭不會感覺很奇怪嗎?”
“確實很奇怪,最難的是剛開始,也就是喚醒機能,我醒了後又整整躺了兩年才把它喚醒,之後肌肉就能夠運作,卻總會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可是大腦出的指令身體又都能有所反應。還有就是身體的感覺喚醒及反應喚醒,必須要主動的去體驗,任何感覺都要體驗,有時候和大腦裡的反應又會有些衝突,總之完全適應要花很長時間。我們剛碰上的時候我吃的糖其實參雜著很多的藥物,用來促進身體和大腦的協調。”
“什麼感覺都必須要去試?”
“對,任何感覺都要。”
我內心有些震動,暫且不說這事情的真實性,還要自己去忍受一些折磨,估計這貨是自殘的一個極致體現,還必須變著法的自殘,不過真不知道他經歷女人的時候會是種什麼體會。
果然,這幫人都不太正常。
雖說這事的可信度太低,因為難度之高非同小可,還牽涉倫理道德問題,可這倆人都很詭異,不可小覷,保不齊還是真的,古人的智慧是難以想象的,看來是找到了偏方。
這事要是換我,打心底裡不願意。承受不了。體驗都是小事,心理上的折磨卻是難以言表也難以忍受的,心理來源於意識,人的意識都來源於大腦,大腦又控制著身體機能,所以心理對生理的影響甚是巨大,還天天都要想自己是誰,自己還是不是自己。
不過人的大腦活動倒是以膜電位的改變以及各類化學物質經過冗雜多變的方式進行著各式各樣的組合,這個可以透過數學計算出來,至於化學物質就不是我的事了,雖說數學也不是我的事,所以似乎很多難以理解的腦內反應以及人性的多變可以回到科學上來。
讓我心裡無比好奇的一個問題是做這種事情的原因和目的會是什麼。
墳場的路是環著整個墓場的,而路有個分岔,可以到達那片樹林。
我們三個順著路越走越遠,眼看著要進樹林了,不一會兒,我們到了之前我耍花招的那座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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