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走出林子,可剛出林子他們則轉向向著下面走去,我正準備說拜拜,陳黎回過頭來說:“你不一起來?”
“算了,你們在這裡慢慢拆人家墳吧,我不作這種孽,我可打不過他們。”我提起腳往前走。
“那你準備走回去?”我身後又傳來一句話。
我腳下頓了頓,車是他們的,我身上又沒錢,離房子那又遠,最主要的是我這段時間就很少出過門,連路都不太記得清了,似乎有點尷尬。
要不叫個滴滴,可我啥都沒帶啊。
我回頭,看陳黎在笑著等我,不由得暗歎一聲,走了過去。
我心想這幾人真不是省油的燈泡,畢竟人家是耗電的,總能一句話把你說得無法反駁,直擊你最薄弱的地方,這是很難的,要是我能記得路,我腳走爛了都自己走回去,帶手機就更好辦了,網上支付如此強大,不怕找不著方法,還有人在面臨很多問題時,不得不選擇兩害取其輕,所以這些東西缺一不可,他們就像摸透了我的意識一樣,我和他們待得越久,被他們帶著到處跑的可能性就越大,我已下定決心遠離這可怕的人類。
我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缺德事做得太多才會攤上這幾個人。
走著走著我覺不太對勁,不對勁的地方在碑上面,我們在走過三分之二的斜坡時我就感覺餘光內的東西產生了變化,我停下來一看,現我旁邊的墓碑變成了淡灰色,因為和它們上方的白色墓碑從小木屋那看起來區別不大,僅僅是上面沒有碑文而已,材質一般,變瘦了,不僅是厚度,還有寬度。
我叫了一聲蘇文和陳黎,可剛叫完我就是一頓悔啊,怪罪自己在找事情耽擱自己。
媽的,給之前在那裡時的慣性思維給玩壞了。
結果他們好像早就注意到,並且已經橫向著走了,我看了看天,感到莫名的蛋疼。
而後跟著他們走了過去,我們轉了一圈,覺都沒有碑文,又繼續向下走,接著又轉了一圈,可還是見不到文字的影子。
接連走了好多圈,還是沒碑文,蘇文再次表現出他的尿性,他又一次的把別人的墓碑拿來當錘子使,這次的目標卻是變成地板而不是錘子本身。
在他把石碑掰斷以後他拿著石碑往地上快一敲,就出現了一個長方形的缺口,他又垂直敲了一下,最後在那個角的對面用碑一震,一塊水泥地皮就斷下去了。
蘇文蹲下去,清理出了那塊地皮,還拿出了一個上著鎖的木盒,他把鎖用力一扯,清脆一聲,鎖片後方的木頭缺了一塊,開啟后里面是一個頭骨,有些黃。
蘇文在隔著幾塊碑後又弄了一次,於是又出現了一個木盒子,裡面還是一個頭骨,6續弄了好幾個,都有那東西。
這時我對這東西的好奇越過了對蘇文行為的嘲諷,蘇文跳向前面那排繼續搞他的事情,弄了幾個往下跳一級,弄了兩三排之後就停了,虧得他還有停下的慾望。
我們只是繼續走著,圈子越來越小,直至我們走到了谷底,我們周圍只剩下十二座碑,地面是片草地,那些碑一半白,一半黑,那白色的和小木屋那裡的差不多,黑色的看起來很混沌,黑黝黝的,太陽光照了還是那個樣子,讓人感覺厚重而幽深,依舊都沒有碑文。
“嘖嘖!這麼多武則天啊!不得了不得了。”我抱著手搖了搖腦袋。
雖然是大白天的,還是大中午,太陽還在表現自己,但是在這麼多碑中間確實有點瘮得慌。
我見他兩個在神思的樣子,我問道:“怎麼,在想怎樣一次性搞壞這麼多墓碑?”
陳黎笑了笑,坐了下去,蘇文也笑了笑,也坐了下去。
笑笑笑!笑你爹啊你笑!
接著蘇文看了一眼遠方,我現有六塊黑色的碑所形成的圓弧口正對應著小木屋對面那半座山,而另外六塊白色的碑對應著的則是有小木屋這半座山。
在這裡可以看到小木屋的半身以及白墓的側身。
蘇文眼看著小木屋對面的山,說了一句:“那邊的山上,應該也有一座墓,而且,還是黑的。”
我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居然看到了又一個木屋的一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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