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躲著那個裝滿死貓的木桶,站在一邊,低聲的向福伯問道“今天咱們還要找什麼?能找的,昨晚都已經看到了。”
福伯沒有說話,一個接著一個的將桶蓋掀開,空間內頓時又飄散開陣陣的腥臭味,舒展捂住口鼻,看向一邊的福伯,只現福伯好像對這些桶裡的東西很有興趣,挨個木桶進行檢查。
“老頭,你現了什麼嗎?”舒展捂住嘴,輕聲的問向福伯。
“你別說話,看著門口的那兩個保安,有什麼情況,趕緊通知我!”福伯一邊觀察著桶裡的東西,一邊背對著舒展說道。
舒展應了一聲,直接走到樓梯邊,大口的喘著粗氣,雙眼緊盯著大門的情況,不時還回頭看向福伯幾眼。
福伯帶上橡膠手套,從口袋中掏出一雙筷子,小心翼翼的從桶中夾出一條死魚,擺在自己的眼前,仔細的觀察著。舒展瞅了過來,看到福伯奇怪的舉動後,心裡便冒出一種不解的念頭。
福伯將死魚放回桶中,又走到另一個桶邊,直接伸手從桶中捧起一隻死貓,拿在眼前一邊觀察著,一邊還擺弄幾下,不時有幾隻類似於蛆蟲的東西從死貓的屍體上掉落下來,舒展立刻感到一陣嘔吐感上湧,轉過頭去不再看向福伯。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大門外的兩個保安依然站在那裡,而福伯卻在負一樓裡來回走動,一會兒看看這,一會兒看看那,一直沒有說話。舒展等在一邊,心裡有些焦急起來,伸過頭去,低聲的向福伯問道“老頭,怎麼樣了?”
福伯背對著舒展,輕輕的傳來一句“馬上就要好了,先挺住!”
過了一會兒,福伯忽然從最裡處,向舒展喊道“有現了,快過來!”
舒展應聲急忙向福伯走去,只見福伯蹲在那座黑色大鐘前,手裡拿著一條死魚和一隻死貓,雙眼看向大鐘。
“怎麼了?”舒展湊到福伯身邊問道。
“居然在這裡。”
舒展被福伯的這句話,說的有些糊塗起來,便接著問道“什麼意思?這裡是陣眼嗎?”
“嗯!”福伯應了一聲,隨後便向舒展指了指那座黑色大鐘,“這個就是陣眼!”
“什麼?”舒展愣了一下,“你怎麼看出來的?”
福伯輕輕的將鐘擺的玻璃門拉開,伸手將一隻死魚放在裡面,將門關上後,只見那隻被放在裡面的死魚,逐漸的開始腐爛起來,過了片刻,腐爛的度加快,直至原本一條完整的死魚,最後變成了一條魚骨。
看到眼前的景象,舒展登時楞在那裡,不知這究竟是什麼情況,滿臉的驚訝,“這...這是什麼情況?”舒展張口結舌的向一旁的福伯問道。
“還有呢!你在看看!”
當舒展轉頭再看向那裡時,原本還放在那裡的魚骨,卻突然消失不見了。緊接著,福伯將玻璃門拉開,往裡放進一隻已經有些腐爛的死貓。
關上門後,之前的一幕再一次出現在舒展的眼前。死貓的腐爛度加,一天天白色的蛆蟲從屍體內爬出,片刻後,屍體變成一副皮毛,而皮毛上的白色蛆蟲也逐漸乾枯死去,最後連皮毛和骨頭也漸漸化作一灘血水,消失於眼前。
舒展為時一驚,立刻癱坐在地上,慢慢的轉頭看向福伯,嘴唇動了動卻被嚇的說不出話來。
福伯轉頭也向舒展看了過來,低聲的問道“這回你明白了吧?”
舒展滿臉驚慌的搖了搖頭,心裡也想不出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哎~”嘆了口氣後,福伯慢慢的站起身來,向舒展說道“看來這幫人,還真就不是一般人吶!”
“怎...怎麼了?”舒展癱坐在地上,慌張的向福伯問去。
福伯摘下手套,雙手背後,看向身前的那座黑色大鐘,說道“這座鐘,集陰氣於一體,食陰性之血肉,以腥氣用以燻養,以血液加以澆注。這座鐘邪呀!”說完後,福伯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木桶,“你看那裡是什麼?今天我才看出來,原來那桶裡,裝的是慢慢一桶的鮮血!”
“這...這就是陣眼嗎?”
福伯點了點頭,“這不僅是陣眼,而且還是催人命的鐘,也就是喪鐘!”
“喪鐘?”當聽到這兩個字後,舒展的心裡為是一愣,雖不知這喪鐘到底是何物,但單從名字上來看,便感覺到極其不詳的預感。
“喪鐘一響,人命一亡!你朋友恐怕凶多吉少。”
聽到福伯的話後,舒展立刻慌了神,“那...那該怎麼辦?”
福伯蹲下身來,湊到舒展的身邊,“簡單!你要找齊黑狗血和公雞血,利用公雞血純陽的特性,以及黑狗血驅邪的效果。將兩種血混在一起,照著這座黑鍾,往上那麼一澆...”話說到一邊,福伯停了下來,看著舒展的雙眼。
“能怎麼樣?”舒展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看著福伯問道。
“一澆下去,這個陣眼就玩完了!”
舒展重重的出了口氣,“老頭,你下回說話可別大喘氣啊!嚇死我了。”
“小子,你可別不著急!如果你那個被困在大廈裡的朋友,真和這座喪鐘有關,那你就要趕快了,不然時間過去一點,你朋友的小命就丟了一分。”
舒展馬上從地上爬起身來,拉起福伯便要向樓上走去,“老頭,那還不快點,人命關天吶!”
“哎~先等一下!”福伯低聲的說道,“趕緊把這裡收拾成原樣,要是讓人家現了,咱們下回可就進不來了!”
福伯說完話後,舒展急忙轉身,開始忙活起來。
過了一會兒,兩人將桶蓋都蓋了回去,將負一樓收拾成原樣,悄悄的像樓上走去時,忽然從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你們兩個,一直在這裡嗎?有人進去嗎?”
仔細聽去,舒展立刻便現這個聲音,就是雲頂大廈經理,黎九的聲音。
黎九說完話後,門邊便傳來鐵鏈的響聲。眼看著大門馬上就要被推開,舒展和福伯兩人站在一樓的樓梯口處,已經來不及躲到二樓。
透過大門的門縫,隱約的看到一個身影正站在門外,舒展心中急轉,立刻拉上福伯抬腳向一樓的洗手間跑去。
剛剛躲進洗手間後,大門便被人推開。一陣腳步聲傳來,舒展和福伯兩人躋身在堆滿廢物的洗手間的夾縫裡,不敢出聲音。
仔細聽著外面的情況。腳步聲漸漸向負一樓走去,還未等舒展兩人鬆口氣時,只聽一陣大喊從負一樓傳來,“不好!有人進來過。”
舒展和福伯兩人頓時一驚,心裡暗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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