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珞言扎的那麼隨意,戴興文的嘴角已經抽麻木了,他很懷疑,這位姑娘是不是惱怒蒼陽太子剛才的輕浮,刻意報復呢?
不過,蒼陽太子雖然被扎得臉容都扭曲了,可是一會兒又眉開眼笑,他們就裝沒看見了。
松永年上來告訴東西已備齊。
沈珞言下樓,讓他們就近找個僻靜寬敞又通風向陽的地方生火,第二份單方上的所有『藥』材,放進大鍋裡熬煮。
八珍樓的東家葉秩立刻表示這酒樓後院便是僻靜通風又寬敞向陽的地方,可以架鍋生火。
於是,很快後院的開井裡便壘灶架鍋,『藥』材清水添入大鍋中,煮了起來。
其間龍川等一眾護衛,早被請到了酒樓外面和五城兵馬司的陳泗標,範可為一起守著了。
鍾溧陽看著暗紅『色』的炭火噬著鍋底,鍋中的水開始冒出熱氣,他一邊感覺荒誕無奈,一邊又慶幸早早把龍川一眾調開,不然,他們看見這種莫名其妙的做法,怕不又要拔劍?
沈珞言下來看,現水已快開,她令人架上蒸籠。
大大的蒸籠架在大鍋上,看著很詭異,鍋中『藥』湯翻卷,『藥』香四溢。
此時在院子裡的只有北辰臨楓,鍾溧陽等幾人,沈珞言看看火候,對北辰臨楓道“你派個人把那什麼太子提下來!”
北辰臨楓嘴角抽了抽,提下來?這個詞用得真是清新脫俗!他對姜曙道“去把端木太子抱下來吧!”
姜曙應聲而動,不一會兒,就把身不能動的端木景澄抱下來。
經過沈珞言多次施針,雖然疼起來很要命,但是端木景澄的肩膀以下已經能活動了,他笑得分外開懷,眼裡好像凝聚著日光,亮如黑曜石,還衝著沈珞言揮揮手“美人神醫,其實我更喜歡你抱本宮下來!”
鍾溧陽“……”
他開始擦汗,他家太子作死,他能怎麼辦?
連小命還在別人手裡攥著呢,他竟然開始調戲人家姑娘,他很擔心,不知道這位毒醫弟子會不會直接一針封喉。
如果他知道在樓上的時候端木景澄已經作了一回死了,估計汗流得更多。
沈珞言眉頭一擰,手指尖有銀針光芒閃爍,端木景澄立刻改口“不過美人神醫畢竟是弱質女子,本宮身沉氣濁,想必你也抱不起!”
沈珞言不理他,松永年道“『藥』煎好了嗎?”
松永年點頭,那邊賀玉成已經端著煎好的『藥』過來了。
沈珞言道“給他喝下去!”
“本宮手腳不便,美人神醫,醫者父母心,難道你不親自喂本宮嗎?”
眾人“……”
沈珞言仍然不理,轉頭對姜曙道“他喝過『藥』後,便把他扔進蒸籠裡!”
鍾溧陽額頭汗如雨,忙道“神……神醫,我家公子並非有意冒犯,你……高抬貴手!”
沈珞言停步,側頭看他一眼,還沒說話,那邊端木景澄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把『藥』喝完後,催促姜曙“沒聽見嘛?美人神醫叫你怎麼做就怎麼做。本宮都不怕,你們怕什麼?”
姜曙嘴角抽了抽,見北辰臨楓點了頭,便過去把端木景澄放在蒸籠裡。
端木景澄熱切地看著沈珞言,招手,興高采烈道“美人神醫,你不一起來嗎?”
鍾溧陽“……”
北辰臨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