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皓和沈珞言一起過去,引來幾道深沉隱晦的目光。
有暗中傾慕著北辰皓雄姿英,芳心暗系的女子,看沈珞言時不免又多了幾分憤恨和鄙夷。有人甚至暗罵,這個女子好不要臉,之前和麟王走得近,現在連魯王也勾搭上了,不知羞恥!
但剛剛從左太師書房離開,在這邊才落座的北辰軒的眼神卻暗了暗。
如果說老五是純為沈珞言的美『色』所『惑』,那老四絕不是這麼簡單。難道老四也知道沈珞言的襄之命格?
要真是這樣,他是不是得調整一下辦法。
老五還罷了,反正老五就是個扶不上牆的胸無大志的爛泥,哪怕娶了襄命的女子,大概一手好牌也和他一樣要在混吃等死中消磨乾淨。但要是嫁給了老四,他還有什麼機會?
別以為他不知道,就算老四回京之後,表現得多麼與世無爭,多麼純良無害,但老四這人焉壞的。
這沈珞言在搞什麼?
既然和老五走得近,現在又和老四走得近!難道是個水『性』楊花的賤y人?
那邊左沁月見到北辰皓,目光又在沈珞言身上浪轉,眼神裡笑意卻濃了,著了下人給二人添置座椅。
沐乘月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絲晦暗的笑容。
北辰煙眨巴著眼睛,卻也只是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轉到臺上。
北辰臨楓在稍遠處,看著並肩而來的北辰皓和沈珞言,清透的目光又落到相隨而來的北辰雲熙的身上,輕輕搖了搖頭。
他如芝蘭玉樹,高嶺之雪,一身白衣,乾淨脫塵,引得無數人悄悄拿眼偷看,但是他的身側四尺之內,卻無一人。
大致是看他那般絕俗離塵,覺得自慚形穢了。
那邊北辰皓與沈珞言已經落座,兩人的座椅相隔甚近,落在有心之人的眼中,又多了幾分猜測。
就在眾人轉頭小聲議論的時候,北辰雲熙大步過來,他大大咧咧地道“給本王添個座椅!”
立刻就有太師府的下人搬來了座椅。
下人見北辰雲熙站在沈珞言身側,準備把座椅往沈珞言身邊放,北辰雲熙阻止道“慢著!”
下人不解地抬頭,不知道貴人有什麼想法。
北辰雲熙不悅地道“這位是沈侯之女,你將本王的座椅放得離她這樣近,這是要讓人以為本王不識禮,不知避嫌,有意損沈姑娘清譽名聲不成?”
下人嚇了一跳,忙道“不敢,不敢,小人錯了!”
北辰雲熙道“算了,你下去吧!”他看著北辰皓笑道“四皇兄,往裡讓讓!”
北辰皓早在剛才他訓下人時就皺眉,他特意創造機會,這才和沈珞言並肩而坐,兩人座椅雖是隔了一尺多,的確挺近的。這樣的距離,他甚至能聞到從沈珞言那邊飄過來的淡淡清香。
但是,下人要把北辰雲熙的座椅放到另一邊,便被北辰雲熙訓了,這豈不是當著所有人的面,隱晦地指他不知禮,有意損沈珞言清譽?
他本來想不加理會,可北辰雲熙的矛頭對準了他,叫他往裡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