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高手奇兵,是北辰雲熙的人。
這些年裡,麟王不務正業,率『性』放縱,其實不過是表相,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安全,知道有人想要取他『性』命,他又豈會這樣大意?
麟王名下的產業不多,勢力更是沒有。但是,北辰雲熙私底下到底有什麼底蘊,哪怕這一場戰事,也許都不足以讓他全部拿出來。
北辰皓眼見得那兩隊人如入無人之境,他的將士死傷慘重,急忙喝道“弓箭手呢,快,弓箭手!”
慕僚滿元良急忙道“殿下,咱們的人也在一起,弓箭齊出,勢必會傷到自己人。”
“現在還能顧上這些嗎?”北辰皓臉『色』嚇人,“不把他們留在這裡,這一戰怎麼打?”
“不如先撤軍,休整一下,明天再戰!”
“住口!”北辰皓眼看著那飄揚著麟字的大旗,心中恨怒交加,即使沒有殺母之恨,他也容不得北辰雲熙。
這幾年來,他在邊疆也算立功無數,然而,所有朝臣們雖對他讚賞有加,那份讚賞,仍然有所保留。
畢竟,有一個十歲出徵,十二歲立功回朝,稚齡之童,以軍功封王的麟王在,他取得再厲害的戰功,又怎麼越得過去?
被比較,被壓制,他也想爭一口氣。
可麟王從封為麟王之後,就在京城遊手好閒,他都不再上戰場了。
你把別人當對手,別人卻沒把你當回事。
你想不把別人當回事,可是另外的人卻拿你們兩人做比較。
這份憋屈,讓北辰皓憋悶了好幾年。
現在,兩人同在戰場,終於可以一見高低,退?退什麼退?
麟王那邊的軍隊明明也疲乏不堪,再說,他的那兩支奇兵不除,就算他這邊將士在全盛時期,也一樣對付不了。
再說,他還有後招。
弓箭手被調來,然而,還沒有等弓箭手們彎弓搭箭,麟王西面軍隊突地分開,『露』出中間一隊人來。
那隊人穿著普通計程車卒衣衫,然而手中『色』彩流離,離得太遠,看不清那是什麼,只看見繽紛『色』彩自他們手間出來,在空中織成好看的流光,接著,他的弓箭手們,就紛紛倒了下去。
而那些流光,還在那些士兵手指尖穿梭。
滿元良驚道“神織奇技,是神織奇技呀!”
北辰皓氣急敗壞之中,見滿元良滿臉震驚,也不禁問道“什麼神織奇技?”
滿元良語極快地道“天下四奇,鬼盜神織巧匠毒醫,這神織,就是天下四奇的神織之技,神乎其神,針線在手,既可織衣物,也可織人命。只是神織乃世外之勢,為何會出現在戰場之上?”
北辰皓臉『色』鐵青。
滿元良似想起什麼,道“難道那個人也來了?神織在京城收了個徒弟,是武定侯的女兒!”
“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