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更衣室的氣氛，就好像是一張紙被人從中間撕開了一樣，一下子跌入冰點。
秦野怒罵一聲，氣憤的推門離去。
其他球員都沒這個膽量，還在更衣室裡坐著，心緒飄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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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秦野逐漸遠去的背影，尤納斯想留住他，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不自覺的回憶起今年夏天，他跟秦野剛見面的樣子。
“體制內的我們，都已經被規則馴化的不成樣子。”
“我希望你能充當這個壞人，打破體制帶給我們的思想鋼印，讓我們自內心的愛上籃球，享受比賽。”
“比起每個人都帶著功利心的參加比賽，還不如好好的大破大立一次，讓我們明白籃球的意義是什麼。”
“體育競技，不該被金錢和烏紗帽矇蔽了內在精神。”
“我們真正想做的，就是為自己爭一口氣。”
“……”
這些現實又骨幹的句子，都是尤納斯一直想對秦野說，卻一直都沒說出口的話。
傳達上司的指令之後，尤納斯雄心勃勃的鬥志似乎也洩掉了一半，隨便打法球員們自由訓練，他就帶著教練團隊一頭鑽進辦公室，連門都不曾出過。
尤納斯對於這樣的華國男籃的深感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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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是歐洲凱撒，即便他曾將一支名不見經傳的普通歐洲球隊帶成世界一流強隊，但到頭來還是抵不過最直接的上層施於他的威壓，漸漸感覺力不從心，打心眼裡產生了放棄的想法。
姚明沉默著搖頭，更加堅定了他要成為下一任籃協領導人的決心，徹底掃清籃協內部的貪汙和腐敗，將華國籃球帶上正軌。
一早上的訓練，秦野全部缺席，他想跟nba認識的管理層討教經驗，可得到的結果無非就是這幾句話
“你看吧，我就讓你不要趟這趟渾水，你偏不聽。”
“到頭來還要被自己人反捅一刀，你還是乖乖回來為nba效力，別在浪費時間了。”
“任何一支強隊的背後，必須同時站著一群清醒的管理者和一群野心極強的球員，二者缺一不可。”
“華國男籃兩樣都缺，即便你為他們帶來了許多變化，一旦涉及到最核心的利益，你馬上就會感受到現實的冰冷無情。”
“你說的這些問題，哪怕是在nba也經常生，不然nba也就沒有強弱隊之分了，誰還不能奪取個總冠軍了？”
“……”
結束通話電話，秦野腦海不斷閃爍過這些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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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水……自己人……缺一不可……現實……nba……
這個世界上每個球員經歷的困難，可不都是同樣的故事，無限次的迴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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