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連這點事情都沒辦法處理好，的確是不配擁有這份感情。
“好了，時間都不早了，都早些回去吧！”
徐清楊見著氣氛有些許的尷尬，這才落了一聲。
徐亦然拉了紀微一把，便和他們告別以後就往樓下走去，秦語和蘇蘊希倒是沒有說什麼，一道跟著下了樓。
秦盛站了一會兒，看了看李煜航，最後什麼話也都沒說，也下了樓。
過道里最終只剩下徐清楊和李煜航兩人。
“平日裡多陪陪她說說話，說不定會有奇蹟。”
“清楊，我是不是很懦弱。”李煜航緩緩的抬起頭，凝視著徐清楊，忽而說道。
徐清楊愣了一下，“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人像阿盛那樣，說愛就愛了，事情既然生了，就別總拽著傷口痛處不放，日子可還長著。”
是啊，日子可還長著。
只是他莫名的覺得自己快要走不動了，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走，人生這條路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難，若是走錯一步，那麼步步皆為錯。
比起一盤棋局，人生可真的是要難了好幾個方位。
“你也早些回去吧，這邊我守著。”
“那行，有事給我打電話。”
“謝謝！辛苦了。”
“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何必那麼客氣。”
徐清楊淺淺的抿著嘴唇笑了一下，單手拍了拍李煜航的肩膀，他們都是成年人，有些話不說，終歸也都是明白的。
李煜航輕扯嘴角，牽強的點了點頭。
徐清楊一離開，偌大的病房只剩下他獨自一人，在門口的位置上停留了些會兒，李煜航才走進莉莉的房間。
房間裡除了儀器滴答滴答的聲音，裡邊靜謐的很，病床上那張蒼白憔悴的小臉，讓他很是心疼。
移動著沉重的腳步，他側坐在一旁，纖長的手指，緩緩的落在她的那張小臉蛋上。
“你何時才能醒來？”
“看你這樣，我真的很難過。”
“莉莉，若我曾經勇敢些，你是否就不會受到牽連，也不至於被迫害成這副模樣。”
若是他勇敢些，要麼將她留在自己身邊，誰也不能動，要麼就讓她永遠的離開自己的身邊，這樣誰也現不了。
可然而此刻，不管他怎麼是怎麼後悔，那都沒用，一切都成了定局，是他害了她。
“有的時候當真羨慕三哥和亦然，愛的乾脆，也愛的簡單。”
“醒來吧，莉莉，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好嗎？不管你再怎麼掙扎，我再也不鬆開你的手。”
再也不.......
莫名的，李煜航感覺眼角兩旁是有眼淚流過，只是他無暇顧及，也不想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