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想出去?”
盛北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面前了,循著她眼巴巴望著的方向,是府衙的小門出口。
慕容瑾失落的收回自己的眼神,並沒有作答,難道他就看不出來,明明是自己不願意搭理他?
那道討厭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只怕你是走不掉的,朕可記得凜城的水渠是你在負責。”
“我也沒想過要走,就是不想看見你而已。”
一時沒有管住自己的情緒,慕容瑾很是直白的說了一句,說完以後,才覺事情不對勁,可眼下也沒有她能迴旋的餘地,索性也就裝傻充愣。
“不想看見朕?”盛北逸想從她眼神裡看出一點什麼,可顯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慕容瑾也沒再說話,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更會擔心自己再一頭栽進去。
李澤這會兒已經出去了,屋裡頭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自打慕容瑾說了那一句話以後,盛北逸變得更加奇怪。
過了良久,男人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一句。
“你是誰派來的。”若是一切都是一場巧合,未必說的過去。
她救了自己性命,還用自己同瑾兒第一次相遇的場景誆騙,如果是容灝的用意,他能很好理解,可顯然容灝不會密謀這樣的事。
慕容瑾有些莫名其妙,“什麼誰派來的?”
“你怎麼會知道我同瑾兒第一次認識是在樹上。”
男人的眼神有些咄咄逼人,看的慕容瑾心裡頭一陣虛,她就說這人怎麼會突然這樣,原來是......
那他把自己留下來的目的是什麼?該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想到某種可怕的原因,慕容瑾心裡頭湧起一陣陣的後怕,她大哥這是去哪了,也不來解救一下自己。
“不管你誰派來的,瑾兒都是這個世上的唯一,誰都無法取代,你若是想要身份,朕可以給你。”
看見她慌亂無措的樣子,男人的眼神越冷厲,“你最好不要打什麼歪主意,別說你是容灝帶來的人,朕一樣都不會手下留情。”
這是一種變相的警告,慕容瑾不是傻瓜自然聽的懂其中的意思,只是她有些不明白,也很想親口問問,若他當真在意自己,那個時候,又何至於步步緊逼,害死了落沉。
哪怕最後她知道,或許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但她始終都無法釋然,更不可能如同曾經那般愛的不顧一切。
氣氛黯然許久,彼此之間的呼吸陡然在小小屋子裡頭流串,慕容瑾定了定心神,似諷刺般的笑了起來。
“皇上大可不必多思多慮,對於你那後宮,小女子沒有任何興趣,你我之間此次相遇,多半不過是一個意外。”要是知道你在那裡,鐵定打死也不會走過去。
盛北逸擱下茶杯,眸子也毫無悅色,“不管是偶爾相遇,也是故意有為,最好別打不該有的主意。”
“不是每個女人都想去那個金絲籠,我更不會對你那三宮六院感興趣,要不是你們突然來了,我何至於想要離開。”
慕容瑾被他那一番狂言也給氣的瘋了,她要是真的想留在哪個金絲籠裡,還需要繞這麼大的彎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