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將太子府裡所有的女人聚集到一起,把端木礫的意思說明。
這些女人一聽象炸了鍋一樣。她們認定了端木礫,當今的太子爺,明朝的皇上。
老皇帝一嗝屁著涼,玩完了。端木礫入主皇城,她們可成了皇上的女人,等那時成個妃嬪的,也算是飛上枝頭成了鳳凰。
如果被遣散了,成鳳凰的美夢可就碎了。這些女人,啼啼哭哭,就是不離開,非要見太子爺問個明白。
一群女人鬧到端木礫那裡,他正在書房裡和幾個謀士商議事情。他的臉象北極的冰山一樣的冷。
“你們一切聽宋側妃的安排,如果嫌拿到的金銀少,再找宋側妃多領一份。拿到錢財,馬上離開太子府,否則格殺無論。”
端木礫的狠話一出,眾女眷面面相怯,知道他是下了狠心。
端木礫的腹黑,她們可是都知道的。曉得他說一不二,說是格殺無論,到時候真的會丟了腦袋。
有個帶頭的說拿錢去,幾十個女人一鬨而散,這件事情很快結束。
諾大的太子府裡,只剩下一個端木礫的女人,就是宋蓮雙。
宋蓮雙是又喜又悲,喜的是以後不用再和這麼多女人一起分享丈夫,悲的是丈夫是為了另外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做出這種事情。
端木礫在府裡待了五日,處理了一些朝中的事務,又安排下一些事情。他在為杜致霖和谷菱回來提前做準備。他不能讓父皇傷害谷菱。
但是,將她放在吳國,他即不放心,又無法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五日後,端木礫與端木熾帶著一隊人馬,一千多人,向吳國的京城出了。
五日前已經派人送書信送往吳國君主杜致楓和太后蘇丹兒。
杜致霖這邊也不平靜,離開周國沒有多長時間就碰到杜致楓派來接應他們的人馬。
谷菱一路上不離易徵的屍體,悲痛難忍,哭暈過去好幾次。
無論眾人無論勸解,也無濟於事。她對易徵的死很是自責,易徵是因救自己而死。
杜致霖見勸解無用,也只能聽之任之,自己半步也不離谷菱的身,在一旁好生照顧的,以恐有什麼萬一。谷菱哭的嗓子啞了,眼睛腫了。只要甦醒過來,看到易徵,就淚流不止。
等到了吳國的地界,她連眼淚也哭幹了。
杜致霖可是睿親王,從普通的睿王爺,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睿親王。他的話在吳國外不管事,進了吳國的地界可靈的很。
很快有人找來了上好的棺木和壽衣等物,將易徵成殮好。谷菱親手給他洗去身上的汙物,又給他換上新的,乾淨的衣服。
她嗓子啞的說不出話來,眼睛腫得只剩下一條縫,這一切,也無法表達出她內心巨大的痛苦。
按照吳國的風俗,找高僧為易徵度了七天,待度圓滿結束,要入土為安。
好在易徵生前曾告訴過谷菱,他的家在吳國哪裡,他的爺爺和父母葬在哪裡。很順利的找到了易徵家的祖墳。將他與家人葬在一起。
看著易徵的棺木一點點落入墓穴之中,谷菱又象瘋了一樣撲過去,拉著不讓下葬。
“菱兒,逝者已矣!還是讓他入土為安。小徵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的難過痛苦。他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你的生命,是希望你活的更好,更快樂。而不是,你象現在這般模樣。
菱兒,你要振作起來,要不然,怎麼對得起小徵為你的付出。你不能讓小徵走的不安心呢!”
杜致霖衝悲痛欲絕的谷菱說道。
“霖,你不知道,我來到這個世界裡,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易徵和易爺爺。我把易徵看做是自己的親弟弟,他幫我逃出南楚,他為了救我落入牧凌飛的手裡,他捨身替我擋暗器,最終,他為了我這個不爭氣的姐姐丟了性命。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谷菱哭倒在杜致霖的懷裡。
“該死的人是我,我早就死了,還要在這裡死皮賴臉的活著。如果我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易徵就不會死。該改死的人是我。”
谷菱這些前語不搭後語的話,聽在杜致霖和其它人耳朵裡,以為是心痛過度,有些胡言亂語,並沒有人放在心上。倒是江小呈稍稍做了留意,醫者,心思縝密一些,也是正常的。
好不容易裝有易徵的棺木被黃土遮蓋,一個新的墳丘起來了。墓碑上刻著“吾弟易徵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