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夢芽從皇宮裡出來,憋了一肚子的火。
“該死的賤女人,敢和我搶,敢和我搶。”
周夢芽無處洩內心的怒火,任馬兒隨意馳騁,來到城一小河邊。
馬兒跑累了,見地樹上青草綠綠,河裡的水清澈可口,也就放慢了度,慢慢停了下來。
這是經過長久訓練的馬,知道自己補充糧草,自己飲水。
馬兒低頭吃著青草,周夢芽左手扶著馬頭,躍到地面之上。任馬兒自己吃食小草,自己用力扯拽河岸一棵無辜的垂柳樹。
這柳樹也應該是生長了數年,不算高大,約有兩丈開外的樣子。但樹身確是很粗的。
這種樹縱向裡生長的緩慢,橫向倒是比其它樹木長的更快一些。
樹杆挺粗的,得需要兩個成年人合抱,方能抱得過來。
這棵柳樹也是活該著倒黴,很快就周夢芽一隻左手扯的枝條和葉子堆了一地。
饒是如此,周夢芽還是難解心頭的恨惱,抽出別在腰間的峨嵋刺,連著衝樹身刺數十下。
嘴裡還唸唸有詞的說著,“賤女人,我戳死你,戳死你。”
這一通折騰完了,馬兒也吃得差不多了,原本癟癟的肚子鼓起來了,周夢芽才洩的差不多,覺得心裡比之前通暢了很多。
馬兒吃飽了,自己跑到河邊,正喝著清清的河水。
周夢芽正想著騎馬回府,大柳樹後面,突然走出一個人,衝她躬身施禮。
“在下見過公主。”
“啊!誰?”周夢芽原是見這裡四處無人,才毫無形象的洩一通,沒想到樹後竟然有人,自己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察覺到。
周夢芽向後退了三步,伸左手,拽出剛插回腰間的峨嵋刺,直指從樹後出來的人。
“在下失禮了,驚擾到公主。罪過罪過。”從樹後走出來的是一名青年男子,長得還算是清秀俊美。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躲在樹後,窺視本宮。”
周夢芽的峨嵋刺指在男子哽嗓咽喉處,隨時要取他的性命。
“在下端木熾,見公主情緒激動,故沒有敢打擾。公主要走,出於禮儀,熾覺得應該出來與公主問候一聲。”端木面對眼前直指自己的峨嵋刺並沒有懼意,眼裡深處倒是還有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端木熾?“你可是南楚的二皇子,端木熾?”周夢芽眼神犀利又惡毒的盯著他重複了一句。
“是,正是下在。”端木礫還很紳士的彎腰,又衝周夢芽微微舉了個淺躬。
“不用猜,我也知道,你一定是與杜致霖和端木礫一夥的,來救谷菱那賤女人的。你也該死。”
周夢芽不由分說,晃手中的峨嵋刺,就衝端木熾下手。
還好,端木熾也真有幾下子功夫,要不然,這條命就交待給周夢芽了。
他順勢向後滑去,險險躲過了刺尖。
“公主且慢,我並非與他們一夥。不是來救谷菱的,而是來索谷菱命的。”
聽端木熾這麼一說,周夢芽撤回手中的峨嵋刺,但依然怒視著他,並沒有放鬆絲毫。
“公主,我與那谷菱可沒有什麼情份,不會花費力氣救她。我與她們不是一路的。公主恨谷菱,我也是希望她死。咱們才是一路人。”
“你這話怎麼講?杜致霖可是南楚的四皇子,雖然還沒有正式認祖歸宗,卻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你跑到我這裡來說與我是一路人,哼,找死。”
周夢芽擺峨嵋刺就想要再次刺向來端木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