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致霖推斷,君越山失守,周軍透過南楚的必經之道被打通,軍需供給和援軍很快就會直趕到南楚,南楚的形勢會更加的危急。他所料不錯。
論國家實力,南楚原本就比周軍弱了不是一星半點。南楚的兵力不及周軍的三分之一。
上次南楚一次折扣了五萬精兵,尤如砍了端木錚半隻手掌。
而周世坤雖然在吳國一次折損了近二十萬的大軍,對他來說確也是重創,但充其量也只是砍了他幾根手指頭而已。
端木礫再有本事,能耐再大,應付這種強兵壓境的態勢,還是有些吃力。他終究是人,不是神。
以少勝多的事情時有生,但只是偶爾事件。兩將對壘,比的還是實力。
“小呈,我和菱兒先返回南楚,你趕緊的回吳國,把我的情況告訴楓,讓他知道我還活著。最重要的是向他借兵。吳國有難時,南楚也曾伸出援手。
現在吳國與南楚是唇齒相依,唇亡齒寒。南楚已經到了危難的關頭,楓需派出人馬,前來支援。”
“好,師兄,嫂子,我這就去找楓師兄。你們放心,我保證完全任務,帶援兵及時趕到”
三個人就此話別,依依不捨,約好了南楚見面。杜致霖目送著小師弟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見。
等杜致霖和谷菱到了南楚後,現情形比他們預料的還要糟糕的多,內心焦灼無比。
周軍已經佔領了南楚三座城池,攻城掠地,燒殺搶掠,無惡不做。數萬名百姓慘遭毒手,更是數以萬以的百姓流離失所,變成了逃命的難民。老的小的,相互攙扶著。
周世坤也真是夠喪心病狂的,攻打吳國失利後,女兒又死在了堰城。他把這一切都歸綹在南楚,派出支援吳國的救兵和杜致霖身上,杜致霖必竟是端木錚的親兒子。
他心中的恨意難平,身體好後,就挾全國之力,攻打南楚。
剛開始遭到端木礫的抵抗,周軍並沒有討到多少便宜。尤其是軍餉和糧草在君越山被搶走,嚴重影響了周軍計程車氣和供給。
端木礫也趁此機會,讓周軍吃了幾次敗仗。振奮了軍中計程車氣,挫了周軍的銳氣,和囂張的氣焰。
但,自從君越山失守,周軍的糧草和援軍兩日之內抵達南楚,戰況就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很快南楚軍之有防守之力,沒有還擊之能。節節敗退,連失了三座城池。
端木礫正心急如焚,自己獨做中軍帳中冥思苦想應敵之策。
“報,太子,營外有個自稱是杜致霖的人要見太子。”傳令兵急急來報。
“你說是誰要見我?”端木礫的眼珠子都要瞪也來了,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是聽錯了。
端木礫聞聽杜致霖幾個字,整個人就象魔障了一樣,站起來,一把揪住傳令兵的衣服領子,聲音有點顫抖的問。
“他,他自稱是杜致霖。”傳令兵戰戰兢兢的回答,生怕有哪個字說錯了,腦袋搬家。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弟弟已經死了。”
端木礫即使是這樣說,但腳卻不由自主的走身門外,直奔營門而去。
“哥,是我。我是霖。”
多日不見,端木礫消瘦了很多。頭上竟然多出了幾根白,看在杜致霖眼裡,很是心疼。兄弟連心。
“你是霖弟?”端木礫不象江小呈那麼簡單,眼前站著的醜陋男人,雖然沒有杜致霖的模樣,但直覺告訴他,沒有這麼簡單。
誰敢有膽量跑到他這裡來,冒充自己的兄弟。
“你面貌全毀,有何證據表明你是我的霖弟?”
杜致霖把軒轅夏禹劍舉到端木礫面前,又接著說“除了這把劍外,我們的母親當初離世時,曾囑託我們要善待百笑川,百教主,並要我們兄弟二人同心。”
這些話,是蘇信兒彌留之際,低聲說給兄弟二人聽的。這世上再無第三個人知曉。
“弟弟,你沒有死,太好了。到底生了什麼讓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