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監來得很快，她來的時候顧念的咖啡還只喝了一半。
“小顧總，你找我。”張總監站在顧念的辦公桌前，臉上沒什麼過多的表情，更別提有什麼尊重了。
顧念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她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四十出頭的年紀，風韻猶存，卻沒有一丁點兒女強人的模樣。
想起今早剛剛聽過的八卦，顧念的思維有點兒飄。
“小顧總，有事嗎？”張總監有些不耐煩，但好歹沒表現得太過於明顯。
顧念點了點頭，把手裡的咖啡杯放下，看著她說“今天早上的財經新聞你看了嗎？”
“看了。”張總監點頭。
“講什麼了？”顧念看著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張總監有些『摸』不到頭腦，財經新聞什麼的她很難提起興趣，掃一眼主標題就算是看過了。她很確定今天的財經新聞和顧氏沒什麼關係，至少她看到的標題告訴她，今天的顧氏完全沒能在財經版佔據一席之地。
“頭條是對英國霍爾家族的現任族長的採訪，還有對盛世集團移動支付佔據歐洲市場的報道，以及……”
“頭條新聞你看了嗎？”顧念打斷了她的話。
張總監微微一愣，目光有些閃爍“看過了。”
“你確定？”顧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確定。”張總監的心是七上八下的，但是她更確定的是，顧念從今天一早開始就在忙碌簽約儀式和新聞佈會，根本不可能有時間看財經新聞，而且國內對外國企業家的採訪翻來覆去也就是那些問題，她隨口編編也就矇混過關了。
“說說，霍爾先生都說什麼了。”顧念又拿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
她的不動怒不反駁，看在張總監的眼裡就被理解為她是單純的好奇霍爾先生的採訪了，畢竟兩家剛剛簽訂合作，關心一下也是正常的。
“咳咳，”張總監清了清嗓子，開始胡編『亂』造，“霍爾先生針對盛世的移動支付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對我國的經濟走向也提出了觀點和論調……”
她足足編了五分鐘，顧念一杯咖啡都喝完了，她才閉上了嘴巴。
不得不說，張總監還真是個編瞎話的能人。
她這些話說得都很認真，但是仔細揣摩一下，卻又像什麼都沒說一樣。
一句又一句“自己的想法”，卻根本沒說明霍爾先生到底提出了怎麼樣的想法。
“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你再好好看看今天的頭條新聞。”顧念的聲音微冷，順手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說了一句，“咖啡。”
一分鐘後，吳迪端著咖啡進來，就看到了面如死灰的張總監正呆在那兒，一手握著手機，另一隻手已經攥緊了衣角。
吳迪很好奇顧念對她做了什麼，能讓這麼個人在短短時間內擺出一副想死的表情。
顧念仍舊很淡定，喝了口咖啡問吳迪“東西準備好了嗎？”
“好了。”吳迪點頭，顧念的男裝她一直都有準備，就放在車子裡，以免某個熊孩子隨時要用。
不過是下樓拿一趟的工夫，能有多慢？
“行，讓司機半小時後在門外等。”顧念點了點頭，瞥了眼站在那兒的張總監，“你自己去辦離職。”
“小顧總，我、我……這只是一時失誤，我也為公司工作了這麼多年了，您看這……”張總監萬萬沒料到顧念竟然會直接讓她走人，這一時間還真是慌了陣腳，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了。
她看著顧念，希望能用自己渴求的眼神打動這個只有二十二歲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