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涼。
他的也是。
兩隻冰冷的手輕微觸碰了一下便立即分開了。
洛珈做了個“請”的手勢，好像僅僅是在招待一個尋常客人。
顧念仍舊淺笑著，對此一點兒都不在意。
進入秀場後，洛珈自坐到了位子上，顧念的位子就在他旁邊，這是特意留出來給《時尚藝鑑》的執行主編的，不管她來不來，這個位子，都是她的。
洛寒在思考要不要給顧念換個位子，顧念卻已經坐下了。
吳迪拿著平板電腦坐在她身後一排，她的左邊是肖瀟，右邊是米愛。
“妹子，你真不地道！”肖瀟咬著牙小聲說。
吳迪輕輕一笑，和顧念一樣官方“瀟哥別生氣，實在是忙。”
“你……”肖瀟被噎得倒吸了口涼氣，他現在……好特麼的同情二少。
吳迪突然豎起了一根手指，示意肖瀟不要說話，隨後她拿出手機，傾身對顧念說“miya，禾寧的電話。”
何寧？
顧念身旁的兩個男人都不自覺的看了她一眼。
“給我。”顧念朝後伸出手，接過了吳迪遞來的手機，“喂，寶貝兒，我很快回去。”
洛寒錯愕的看著她，旋即便轉過了頭。
也對，這都六年過去了，顧念有男朋友很正常啊。
或者，結婚了也很正常，她都二十八了啊。
電話那邊的聲音洛寒沒能聽清，他只聽到顧念說“好，我會注意的……嗯，愛你。”
顧念結束通話了電話，也剛好趕上秀開始。
她的手指搭在下巴上，看著一個個模特走上臺來，表情格外認真，卻又冷漠的面無表情。
肖瀟注意到吳迪正側過頭時刻觀察著顧念的表情，對照著平板電腦上的單子一一做下記錄。
“迪妹子，這是……”肖瀟碰了碰吳迪的肩膀，朝她手中的電腦努了努嘴。
“面無表情是湊合能用可以備著，點頭是明天拿到公司，搖頭是不許再出現在她眼前。”吳迪的語飛快，聲音極小的和肖瀟解釋。
正在這時，肖瀟看到顧念抬手『揉』了『揉』眉心。
“那……這是什麼意思？”肖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直覺告訴他，事情一定不簡單。
“這是……災難。”吳迪深吸了口氣，手都有些顫抖了，顯然她說的“災難”可不僅僅是對設計的不滿。
“嗯？”肖瀟一臉懵『逼』的看著吳迪，沒弄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吳迪卻已經表情驚恐的開始訊息給其他人了。
“……”肖瀟看著她，唔……看來這些年，最慘的應該是吳迪啊……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闆從最好懟的軟妹子變成一頭伏地魔，求問吳迪的心理陰影面積。
“就沒有很喜歡的嗎？”米愛『插』了句嘴。
吳迪頭也不抬的著訊息，一邊回答著她的話“有，大前年的va1entino高定大秀，她鼓掌了，三下，至今為止的最高記錄。”
“……那如果是災難的話，會怎麼樣？”米愛的嘴角抽搐著，顫抖著聲音問。
吳迪抬起頭，看了他們兩個一會兒，格外幽怨的說“你們能想象到開學第一天學校要進行期末考是什麼感覺嗎？”
“……”
原來……大魔王在這兒啊！
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年過得還挺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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