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陪晚晚去買衣服，她和她朋友坐在後座。”
“前天有應酬，送伯父的好友回去，人家是夫妻倆，也坐的後座。”
“昨天……”
顧浩倡的話停住了。
莫嘉娜剛剛緩和了一些的臉色又一次落了下去。
“昨天你又送了誰？”莫嘉娜輕哼了一聲。
顧浩倡想起自己昨天送的人，心裡忍不住哀嘆一聲。
這讓他怎麼說？！
說實話會引起火山噴的吧？
但是不說實話，恐怕就是地震海嘯一起來了。
“就是你今天見到的那個。”顧浩倡的聲音弱了些。
莫嘉娜輕哼了一聲“她捨得坐後座？”
要不是在開車，顧浩倡一定舉起雙手以表誠懇“昨天季江開車！”
“哼。”莫嘉娜又哼了一聲，扭過頭繼續看向車窗外，再不理他了。
顧浩倡心中哀嘆，又重複了一遍“都說了讓你早些回來，解救我啊。”
“我又不是你的誰，憑什麼解救你？！”
莫嘉娜是真的氣急了。
更何況……
顧浩倡真的沒有和她表白過。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兩個相處起來就像是情侶一樣。
他們會擁抱，會牽手，很偶爾的，也會親吻彼此的臉頰。
但是他們之間卻從沒有說過任何表白的話。
這就是莫嘉娜心頭的一根刺。
有些時候，唔，比如現在，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來的底氣盤問他。
或許自己也是在逼他吧。
要麼表白說愛她，要麼就此分道揚鑣，以後誰都不認識誰。
但是每一次，她卻又捨不得了。
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表白什麼的不重要，在他身邊才是最重要的。
莫嘉娜無數次的這樣對自己說。
“你是我的誰，你自己心裡沒數？”顧浩倡輕笑著反問了一句。
莫嘉娜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
她知道？
她真的什麼啊！
你你從沒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卻讓我自己心裡明白？
抱歉啊，我有點兒傻，我真的不知道。
顧浩倡覺察到莫嘉娜情緒低落，他只當是他的車載了別人讓她不快。
他伸出右手拉過莫嘉娜的手，輕捏了捏她的手心，笑著說“明兒我買輛車，只載你，嗯？”
莫嘉娜搖頭“不用。”
她垂著眼睛看著自己被顧浩倡握在手心的手，她覺得自己的頭腦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莫嘉娜是敏感的，同時也很脆弱。
她習慣於在情感上依賴別人，小時候是安安，後來是顧浩倡。
那麼以後……
她該依賴誰？
莫嘉娜自己也不知道。
一路再無話，顧浩倡把車子停在飯店門口，看著裡邊燈火通明的熱鬧，他笑著說“看來時間還不算晚，還有這麼多人。”
莫嘉娜強扯出了一個笑容，點了點頭拉開車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