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嬈拿著換下來的衣裳走出。
淡光明燭映美人,她穿著一襲水碧色長裙,青絲披散在肩,薄紗微籠,腰繫玉鏈,其上鑲嵌著成色上好的珍珠,襯得腰肢似弱柳般,盈盈一握。
碧色最為挑人,可穿在她身上,如披著那湖泊水光,朦朧綽約難言清麗絕色。
言韞眼底掠過抹驚豔,稍縱即逝,對外吩咐道“竹宴,將這些東西拿出去處理掉。”
竹宴推門而入,依言將血衣等物取走。
隨後素嬈又掀開窗戶,任由夜風灌入吹散血腥味,這忙碌的一夜才稍稍得了喘息的機會,素嬈後知後覺的問道“對了,這是哪兒!”
“金宅。”
言韞答完,迎上她的視線,不知從哪兒取出兩張人皮面具,淡聲道“記住,從此刻起,我就是這宅子的主人,姓金名絮,字元珠,雲州漢陽府人,家中世代經商,此次來上林郡為著一樁生意,順便拜訪宋家,賀其大喜。”
“那另外一張……”
素嬈遲疑問道“給我的?”
“是,你的身份是漢陽府頭牌花魁茶煙,隨我來此遊玩,只要記住彼此身份,其他的都不重要。”
“性情呢?”
“此地熟識茶煙的人不多,你隨意就好。”
“那真正的金公子和茶煙呢?”
她又問。
言韞頓了下,答道“他們在城外一處地方,同慕天風和棲遲一道,等此間事了,我帶你去見他們。”
“你說去宋家賀喜,什麼喜事?”
“宋岱巖一個族弟新婚,要在府中辦酒宴。”
說起這個郡守,素嬈突然想起一事,“對了,慕天風說宋岱巖手裡還有個賬冊,好像很重要,如果我們藉著這個機會進宋家,可以順便找找!”
這兩人的身份很合適,經過這一夜的變故,宋岱巖勢必會加強府中戒備,再加上一個殘骨手,很難悄無聲息的把東西找出來。
可要辦喜宴的話。
宴會上人多眼雜,總能找到下手的時機。
“你原本是打算去宋府做什麼?”
從眼下這些線索推斷,冒充金家公子最大的便利就是能光明正大的進入宋宅,顯然他有這方面的考慮。
言韞凝視著她,好半響,淡淡答道“和你想的一樣。”
“你知道這個訊息?”
素嬈訝然。
“不知。”
言韞輕輕搖頭,“宋岱巖開設私礦所得,按照慕天風的說法,背後似乎還與盛京那邊有關,此人做事縝密,我想著他會給自己留些後路。”
“最後一個問題。”
素嬈遲疑了片刻,試探的看著言韞,“茶煙和金絮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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