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為這事兒。”
素嬈笑著搖了搖頭,“一樁意外,怪不到你們頭上,左右都過去了,不用放在心上。”
“屬下就知道姑娘最是豁達之人,還不是他心裡過意不去,非拉著我來走這一趟。”
竹晏揶揄的掃了眼棲遲,棲遲撇過頭。
這人還真敢說,分明就是他非得要來湊熱鬧。
兩人的性子素嬈早已明瞭,笑了笑沒有拆穿,竹晏是個耐不住靜的,在她耳邊聒噪的說著何家的各種訊息。
比如。
“何賜文的小老婆是他夫人的庶妹,說是酒醉廝混在一起,沒辦法才抬進府中做了個姨娘。”
“有人曾經看到何賜文與自己侍衛在房中呆了一夜,次日出來的時候雙腿軟,好似歷經了一場大難。”
“最關鍵的是,那個侍衛和他的小老婆還有一腿,房中藏著她的肚兜,時常拿在手裡把玩。”
“不過姑娘,有件事你絕對猜不到。”
竹晏笑嘻嘻的說道。
素嬈很配合的問“什麼?”
“其實何賜文的小老婆最初看上的何銘,結果後來成了他小娘,一直對他糾纏不放,兩人私會被撞見,為此何賜文還打了兒子一頓,他這才跑去宋家參加喜宴。”
“還有這等事兒?”
素嬈聽得津津有味,竹晏又挑揀著一些有意思的說給她聽,兩人你來我往,聊的甚是熱鬧。
棲遲站在一旁,蒼白的臉上露出抹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
平常他是很煩竹晏這聒噪的性子,今日幸好有他在,否則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應付這種尷尬的場面。
說話笑鬧的功夫,一頓飯吃了七七八八。
言韞那邊結束了談話,兩人剛出書齋,站在廊下低聲說著什麼,素嬈透過窗戶看到這幕,對竹晏招了招手,“過來。”
“姑娘有何吩咐?”
竹晏湊到她身邊,素嬈與他低語了兩句,他忙點頭道“屬下這就去。”
出了屋,竹晏走到言韞身側,耳語一番,那人回眸朝著這方向望來,素嬈對他展顏一笑。
言韞眸光柔和了些,轉而看向身側的曹德安,“曹大人,你命人整理一番近十年來雲州及附近州府報案失蹤的名錄,儘快送過來。”
雖不知道其中用意,曹德安卻也沒有多問,“下官遵命。”
“還有一件事。”
“世子請說。”
沒有想象中的雷霆之怒,對於此事言世子表現的很冷靜,但曹德安能感覺到這份冷靜之下,醞釀著一股狂風巨浪。
他隱約有些不安。
“畫舫裡的那些屍身打撈的如何?”
言韞問。
曹德安愣了下,急忙答道“畫舫大體沉湖,湖水太深,打撈需要些時間,不過下官會盡快督促他們辦成此事。”
“好,屍身打撈起後,派人來此知會一聲。”
事態的展越詭異,曹德安沒忍住問了句,“世子要那些屍體幹什麼?”
“曹大人日後會知道的。”
言外之意就是別多問。
曹太守一噎,連忙拱手作揖道“下官遵命,定不負世子所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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