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意自掌心流竄開來,言韞反手抓住她的手,攏在掌中,“嗯,我知道的,那天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啊?”
話題轉得太快,素嬈微愣的功夫,便聽他接著說道“你說,美色惑人……你的定力果真不行……”
“還說,讓我爭氣些……”
素嬈面色僵滯,再看世子爺一副正經之態,眼底卻隱含揶揄之色,先是羞惱,後又覺得同他計較這些過於幼稚,忍不住笑了。
屋內炭火似乎燒的太旺,兩人蒼白的面上皆落了些淡淡的緋紅。
說了會閒話,言韞便詢問起這些日子的情況,驛館中倒是沒什麼大事生,他昏睡前安排的妥當,一切按部就班,並無差錯。
最主要的就是那場刺殺和慧智大師的死。
言韞問“古佛寺那邊有訊息了嗎?”
“還在找,如果找到了明淨,他們第一時間會傳信回來的。”
“你擔心這兩件案子間有關聯是對的,卷宗看了嗎?”
他一問問到了最關鍵的地方,素嬈苦笑著把當時的情況複述了一遍,言韞點頭,“顧城做的是對的,這時候不能授人以柄,阿嬈,你取些筆墨給我,我給你手書。”
早點提取卷宗,便能早些看破其中的問題。
既然他醒了,那就不要白白耽擱功夫。
素嬈看他說話氣虛的模樣,正要拒絕,便聽後面簾子被人一把掀開,冷意陡然吹來。
“給什麼?你想給什麼?”
崔珩搓著手和金絮一道走到近前,哈出口的氣凝成白霧,朝天猛翻白眼,“言鶴卿,你才剛醒就不能消停些嗎?”
“兄長。”
言韞斂容對他頷一禮,“辛苦兄長一路奔波了。”
“知道我辛苦你就聽話些,別讓我浪費唇舌。”
崔珩說著走到窗邊將窗戶開啟,任由冷風灌進來,吹走了屋內的沉悶和熱氣,“你這種情況要勤通風,人哪兒能一直憋著,沒病都要憋出病來。”
“他受了寒氣再著涼怎麼辦?”
金絮打了個冷戰,疾聲道。
“著涼了就治,有我在這兒,生病怕什麼?你們啊,就是太小心了,在這方面啊,你們要多學學我,放輕鬆!”
“你的確是挺輕鬆的,端起碗狼吞虎嚥,活像是個餓死鬼,崔家老爺子要看到你全無世家的形象和儀態,非得氣得七竅生煙。”
金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這張嘴太討厭了,看來是時候讓你祖父給你物色一個夫人,好好管管你了,聽說那沈家小姐對你情有獨鍾,幾次三番去街上堵你,這訊息他老人家聽了一定心花怒放。”
“崔漓亭,你敢!”
“小元珠好大的火氣,你別這樣,哥哥聽著害怕,再說了,阿韞和阿嬈還在這兒呢,他們大病未愈,需要靜養,你怎麼能大呼小叫的……”
“那你給我出來!”
金絮摩拳擦掌,咬牙切齒,“我今天非得讓你漲漲教訓……”
崔珩對他笑的不懷好意“你確定,漲教訓的是我嗎?”
金絮“……”
啊——
他要崛起,他要勤奮練武,他要把這個死變態打的滿地找牙!
言韞“……”
素嬈忍不住對他使了個眼神這倆貨真是來探病,不是來添亂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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