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到底是怎麼熬下來的?
素嬈忍不住蹙緊了眉峰,雲州那次他險些喪命,就是擅自挪動了封針,致使體內的力量阻塞相沖,藥石無用。
“你明知封針重要,怎麼還敢……”
“當時情況危急,我別無選擇。”
難道要他眼睜睜看著她葬身鏡泊湖底?
言韞看她愁眉不展,溫聲寬慰道“好了,現在不都過去了嗎?我告訴你這些,是不想瞞你,讓你心中有個準備。”
“那你現在……”
“已經沒事了。”
只要不逼出封針,不妄動那股封存的力量,除了生病麻煩些,他的體質已與常人無異處,否則他哪兒敢放縱自己生情動心。
又哪兒敢耽誤她。
要不是他主動提及和那場意外,素嬈也不會現他身有舊疾,看得出這些年照料得確實極好。
她稍稍放心了些。
“以後不要再胡來,命只有一條……”
“你知道命只有一條還逆轉沖虛經救我?”
言韞眸光幽邃,靜靜的凝望著她,素嬈怔了下,隨即調頭朝大相國寺的方向睨了眼,沒好氣的道“這臭老頭,怎麼什麼都跟你說。”
“瘋丫頭。”
言韞屈指在她眉心彈了下,“青燈大師說得對,以後啊,就得好好看著你才行。”
微涼指尖點在額上,帶著股說不出的親暱。
素嬈心頭微燙,撇開視線,輕哼道“懶得理你們,走了,趕緊回城。”
她雙腿一夾馬腹,離弦之箭般躥出。
那落荒而逃的模樣實在好笑,言韞搖頭失笑,策馬跟上了她,兩人並駕齊驅進了盛京城。
他回了言氏老宅。
素嬈則回到半月小築,今日驟見故人,還知道了師父的身份和言韞的毒,她心緒久久難平。
指點小南練了會武功,便回屋歇下了。
翌日,驛館那邊又傳來訊息,說是使臣請她去賞花踏青,有陛下那道口諭在,縱然不情願,素嬈還是去了。
依舊是昨日那些人。
一行人去了皇家林園閒逛,6珩好奇問道“昨日你上崖後,見到青燈大師了嗎?”
“嗯。”
素嬈心不在焉的應了句,“昨日你們何時離開的?”
“等你許久不見回來,太子說你可能與青燈大師相談甚歡,不知時辰,遂留下個口信,趁著天黑前就回城了。”
6珩閒庭信步,輕笑道“你是沒見到,大燕使臣下來後,一個個敢怒不敢言,滿臉晦氣的就走了,那些世家小姐們聽到是你登頂奪魁,眼珠子都要瞪出來,著實好笑的很。”
素嬈卻沒什麼反應。
6珩斜眼睨她,“怎麼了?一大早就魂不守舍的?”
“有點累。”
她放著提刑司那麼多卷宗不去處理,來陪著他們逛園子,滿眼的翠綠粉紅,看得眼睛都花了。
枯燥又難捱。
6珩看著她滿臉倦容,不時的打哈欠,詫異道“你昨晚幹嘛了,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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