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交惡,不死不休。”
竹宴倒吸口涼氣,忍不住叱罵道“這些王八蛋,窮追不捨就為了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也不知道圖什麼。”
“搖歡查的怎麼樣?”
一句話打斷竹宴的滔滔不絕,他聽到這名字下意識牙酸,只是正事上面不敢耽擱,忙回道“喜使團裡的人數比來時確實少了兩個。”
“其中一個因伺候不當被燕鏡堯杖殺了。”
“實際上好像是燕朝那邊的死士,刺殺不成,服毒而死,另一個至今下落不明,好似是做了逃奴,搖歡還在追查。”
大燕對待奴隸猶如牲畜,刑罰十分殘忍。
此次來京,燕鏡堯隨行除了使臣外,還帶了些女奴,便於侍奉起居,照料雜事。
人失蹤後,燕鏡堯大怒。
還大張旗鼓的讓屬下在盛京城搜捕了許久,奈何一無所獲。
他們懷疑,這個逃奴就是那位遠嫁大燕和親的永昌長公主,這些只不過是他們做出的一場戲。
“儘快將人找到。”
“是。”
話落無聲,竹宴靜候片刻,抱拳退了出去,言韞站在窗邊,眸光幽幽的望著那鞦韆,還有不遠處牆角新翻墾過得一片小花園。
那裡面剛栽了海棠花樹。
等明年他們就可以一起賞花,後院也挖好了一處地窖,可以拿來存酒……
他答應的事,已經辦妥了。
只待一人歸。
素嬈收回遠眺的視線,手邊爐子咕咚咕咚的冒著泡,水汽將蓋子頂的哐啷作響,出尖銳的嘯音。
“再熬下去藥要乾了。”
一道聲音從旁提醒了句,她忙拿著帕子將藥從爐子上端開,小心的倒在碗裡。
然後端給屋裡的病人。
出來後,木芙蓉已經不在廊下,忙碌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時而診脈低聲安慰病人的情緒,時而同齊蔚石交流病症。
齊蔚石餘光瞥見素嬈,略有些不自在的避開,木芙蓉看到這幕不禁笑了下,“她怎麼得罪您了?我看您今日都不正眼瞧她。”
“不是得罪,是……”
齊蔚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只是覺得這小姑娘膽子忒大,兩個人到底還是幹了那事。
雖說的確起到了不少作用。
但一想到血淋淋的畫面,他就毛骨悚然,木芙蓉看他神情就想到私底下聽說的一些事,不由笑道“她做事從不循陳規,師父見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哎,年紀大了,受不得驚嚇。不比你們年輕人好膽色。”
齊蔚石本來是隨口打趣一句,緩和下氣氛,誰想木芙蓉聽到這話愣了下,垂眸道“是徒兒無能,連累師父遭罪了。”
“郡主。”
“師父還是叫我芙蓉吧,郡主這種虛銜是叫給外人聽得,醫者之地,只有師徒。”
木芙蓉神色委頓,倔強的糾正,齊蔚石看她半響,依言道“芙蓉,別胡思亂想,你是我徒兒,你在這兒,我怎麼樣都是要來的……”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師父怎麼能丟下你呢……”
木芙蓉心中大動,實際上她以為他是受朝廷之命趕來救城的,如今聽來,倒像是為了她。
“師父。”
她訥訥喚道,一時間不知所措的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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