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涇州那張佈滿疤痕的臉陰沉可怖,眸光異常森冷。
喬知意被他這情緒變化嚇到了。
但同時也有了新的猜測。
他肯定有異性朋友,或許,還不單單只是朋友。
白月只是一個煙霧彈。
這樣的認知讓喬知意有幾分雀躍,隨即又冷靜下來了。
如果真有那樣一個存在,怎麼可能一直沒出現?
終究是她想多了。
“喬知意。”時涇州突然喊她的名字。
喬知意不安地看向他。
時涇州淡淡地說“不怕韓零混不下去,你儘管跟他來往。”
喬知意緊握著雙手,她就知道時蘭婷說的那些話,終究還是讓他記恨上了。
回到璞園,時涇州率先上了樓。
喬知意坐在客廳裡,腦子裡亂得不行。
她就是怕因為自己拖累到韓零,所以一直刻意跟他保持著距離。只要不單獨見面,時涇州也不會說什麼。今天時蘭婷說的那些話,算是給時涇州埋了一顆雷。
怕只怕不管有多少人在一起,只要她和韓零都在,時涇州也會對韓零難。
現在怎麼辦?
喬知意現在真是巴不得時涇州把時蘭婷那張嘴給封上。
……
半夜,喬知意是被手機給震動醒的。
她拿起手機,陌生人的簡訊。
點開資訊一看,她嚇得把手機都丟在地上。
瞌睡完全清醒,驚魂未定。
是誰在惡作劇嗎?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小心翼翼地去撿起手機,趕緊把那條資訊給刪了。
只是,她怎麼也睡不著了。
滿腦子都是那個毀了容的臉爬出蛆蟲,還有青黃的濃稠液體從五官裡溢位來,最可怕的那張嘴咧開,裡面吐出一條條像蜈蚣一樣的蟲子……
喬知意不敢閉眼睛,閉上都是那個畫面。
這一坐,直接坐到了天亮。
她整個人精神很差地下樓,祥叔見到她那張臉都大吃一驚,“少夫人,您昨晚沒睡好嗎?還是生病了?”
喬知意精神欠佳地搖頭,“沒睡好而已。”
“要不要請個假在家裡休息一下?您的臉色太差了。”祥叔很擔心。
時涇州從樓上下樓正好聽到祥叔說的話,他走到喬知意麵前,看到那張臉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
不過,他什麼也沒有說。
喬知意吃了幾口粥就沒胃口,那個噁心的畫面時不時的就會浮現。
“昨晚偷牛去了?”時涇州終於問了一句。
喬知意差一點聽成去偷人了。
不想跟她扯這些有的沒的,放下筷子,“我去上班了。”
她出門,祥叔有些不放心,“感覺少夫人精神很差,不會是生病了吧。”
“她自己是醫生。就算生病了還能去上班,說明病得也不嚴重。”時涇州略有些無情。
祥叔聞言,只是無奈地輕嘆一聲。
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相親相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