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瞳,就這樣吧,你知道這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屋敷之中傳來了內川桂馬的聲音。
“家主,”秋守瞳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很快就意識到剛才內川桂馬的強硬,因此只能作罷,又跪了一會,依舊沒有得到屋敷之中的任何訊息,於是就只能談論一口氣,慢慢地退了下去。
“守瞳,其實我也也不想這樣子的,只不過,你根本就瞭解現在內川家的難處。”內川桂馬在屋敷中自言自語,其實如果換做其它任何一個人膽敢質疑他的決定的話,他一定會直接將對方給行刑的。
畢竟,作為內川家的家主,威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但唯獨秋守瞳是不同的,對於內川桂馬而言,秋守瞳根本就不像一個刺客。
如果說得更加直白一些的話,那就是內川桂馬和秋守瞳之間,與其說是家臣與主公的關係,倒不如說是父親與女兒的身份更加恰當一些。
在秋守瞳僅僅只有四歲的時候,內川桂馬就將對方買下來了,但內川桂馬當時根本就不想讓對方成為一名刺客。
只有做過刺客的人,才知道作為一名刺客究竟要付出什麼樣子的代價。
內川桂馬此時手底下就有百餘名刺客,每一名都可以算是一個絕頂的殺手,應該說,在這個時候的伊賀,已經足以排得上前十的勢力了。
但是,內川桂馬已經開始嗅到了時代之中血腥味了,當下日本的政局愈加地不安與動盪。
幕府的威嚴每況日下,而相應的,則是各地大名之間的勢力開始紛紛崛起,尤其是近兩年,整個日本就已經動了數十場戰爭,雖然說每一場戰爭的規模並不大,甚至都可以算的上是小打小鬧,但是,這份血腥卻是真真切切的。
他此時心中已經有所預感,在未來的不久,伊賀也將要迎來一番腥風血雨,或許就在三年之內,或許,就在眼下了。
內川桂馬看著屋敷中昏黃不定的燭火,似乎已經看到伊賀開始點起戰火的那一天!
……………………
“咦,這就有些奇怪,訓練還沒有開始嗎?”繪里子躺在榻榻米上,像一條鹹魚。
此時,距離上一次的訓練,已經足足過去了三天了,當時繪里子還以為會馬上迎來第三次的訓練,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足足過去了這麼多天,內川家也依舊絲毫沒有任何的動靜。
“或許,內川家的大人們,是想要我們好好休息一下的,畢竟外我們之前可是連續闖過了兩次殘酷的訓練啊,先是四天的不睡覺,接著就是七天的不吃飯。”千裕躺在另一張榻榻米上,有些疑惑地說道。
“嗯,有些道理,不過我覺得還是有一些奇怪,畢竟之前聽你分析的,我總感到內心深處有些隱隱地不安。”繪里子看著天花板,有些擔憂地說道。
“嘻嘻,你還有所預感,難不成你還學過巫術不成。”千裕聽到繪里子的話,頓時開始笑起來。
接著,繪里子也被對方的笑容給感染了,因此也是開心地一起笑起來。
砰砰!
屋外傳來的敲門聲頓時打斷了兩人的笑聲。
千裕連忙起身,去拉開屋敷的障子門,當門被開啟之後,就看到了一個人影站在外面。
“守瞳姐!”
說話的不是千裕,而是在屋敷之中認出了秋守瞳的繪里子。
繪里子說著這話的時候,就已經起身飛奔向秋守瞳了。
“繪里子,現在還習慣這裡的生活嗎?”秋守瞳抱著飛奔來的繪里子,口中溫柔地說道。
“嗯,我生活還算習慣,”繪里子抱著秋守瞳,頓時感到十分地有安全感,畢竟對於她來說,秋守瞳的確非常地照顧她。
“哦,對了,”繪里子忽然反應過來,現場之中還有一個人,而且千裕和秋守瞳此時還根本就不熟悉,於是她連忙轉身,就看著千裕說道,“守瞳姐姐,這是和是一個屋敷的千裕。”
介紹完千裕之後,繪里子又看著秋守瞳,說道“千裕,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那個非常照顧我的的守瞳姐。”
繪里子此時眼睛完成月牙狀,一副非常非常非常高興的樣子。
千裕此時有些驚慌失措,此前她聽說繪里子和秋守瞳關係有多麼地好時,心中其實還算是有一些不相信的,畢竟她在內川村長大,明白很多的孩子都是被內川家派出的刺客,直接從外相直接拐賣得來,因此,其實大部分將孩子帶來的刺客們,與孩子之前的關係其實並不好的。
甚至,還會出現孩子想要逃跑,或者殺掉刺客的舉動。
除此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因此刺客的工作性質,導致大部分的刺客其實內心十分地陰暗,因此與外來者其實根本就不好相處,所以不要說孩子,即便是很痛人情事故的成年人,也不一定能討好地了這群刺客,其實還有一面,刺客其實天生就有一種排外的心理,對於非他們的本族而言,完全就是可以當作敵人直接對待的。
這種思想也與刺客從小受到的教育有關,刺客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接受主家的精神洗腦,因此有著非常強烈排外性以及忠誠性。
“繪里子,我來這裡是有事情和你說,不”秋守瞳說道這裡,與其忽然一變,回頭看了看四周,連忙伏在繪里子的耳朵說道,“我就說一句話就走了……”
緊接著,在千裕得軟視角,就看到繪里子的臉色一點點地黑,甚至又開始煞白。
秋守瞳說完之後,很快就直接起身,甚至沒有去管正愣的繪里子,頭也不回地朝著屋外走去,她明白自己今夜的舉動十分令人懷疑。
甚至嚴重的情況,如果她給繪里子說得內容一旦流傳出去的話,她很有可能直接就會受加法處罰的!
“繪里子,生了什麼事情?”千裕看著這副場景,頓時好奇心就湧上來了,但她其實心非常細,馬上就明白自己方才頓額話其實根本不妥,因此繼續補充著說道,“當然,如果繪里子你不方便說得話,那就不用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