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即是原罪。
———題記
風,繼續吹。
時至中午,楊久悠悠然回到劉海天的家門。
他看到孫子了,而且,還上來和他說話,很是親暱,一直問他去了哪裡,沒有因為昨天摔了一跤而害怕他。
在中環轉了一圈,觀察一下週圍的環境,特別是那家銀行。
果不其然,同天哥說的一樣,一如往常。
楊久推開房門,不由得一愣。
他現,有三雙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我頭上生花了嗎?”楊久嘀咕。
客廳裡,有三人。
一個老者,一個女子,一個賊眉鼠眼的青年。
雨蝶和劉海天在下象棋,這兩個人,他自然認識。
只是那個青年,很是陌生,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而且站在雨蝶身邊,舉止親暱。
想必,這就是雨蝶找來的那個車手了。
楊久很不喜歡。
他認識雨蝶以來,從未聽說過,她身邊有過男人。
這可別害了小蝶啊!楊久心裡默唸,信步走過去。
“楊大哥,嘀咕什麼呢?”雨蝶輕笑,大眼睛閃動著,反覆不停地打量楊久,“感覺今天的楊哥就是不一樣了,神清氣爽,遇到什麼好事了?”
“死丫頭,取笑我!”楊久瞪眼。
“你好,楊哥!”徐小波上前一步,伸出右手。
“別給我套近乎!”楊久冷哼一聲,竟然隔在雨蝶和小波之間,一臉警惕,“那裡有椅子,自己找坐的去!”
“額……”徐小波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由得乾笑一聲,退到一旁。
他看出來了,這兩個老頭子,對雨蝶愛護有加,像對自己的親女兒一樣,那眼神,說明了一切。
都怕他打雨蝶的主意呢。
劉老頭還好說話點,但楊老頭脾氣就擺在那裡,又臭又硬,不是那個人,還真不好相處。
“楊哥,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雨蝶打圓場,“放心了,自己人!”
“我當然知道!”楊久說道,“一碼歸一碼,事情歸事情,想打其他主意,沒門!”
“你再這樣,我生氣了!”雨蝶嘟著嘴巴,白了楊久一眼,悠悠道,“也是哦,楊哥今天可是安城大名人了,公交車上,見義勇為,為了一個小女孩打抱不平,成大英雄了,就不一樣了!”
“你們……”楊久驚愕,“你們怎麼知道的?”
“微博,微信朋友圈傳得到處都是,還上報紙了,不知道才怪!”徐小波嘀咕。
“哎!”劉海天終於開口,“不是我說你,老楊,你要麼十年八年悶著,一點動靜也沒有,這下好了,一鳴驚人,屁大的事,你鬧這麼大,我們需要低調一點,沒人認識最好不過了,哎,你這事做得太……”
“天哥,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楊久爭辯道,“要是換做是小語,小蝶,她們這樣被人欺負了,你就幹看著,不聞不問?你不知道,那個混賬東西太過分了,那麼小的丫頭,他竟然下得了手!再說了,我也沒想到鬧得人盡皆知啊!”
“算了,你不出手,那就不是你了!”劉海天擺擺手,“說白了,弱小,才是原罪!”
“我們幾個今天為什麼會聚在一起,還不都是這個原因?還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之下的選擇?要是我們夠強大,誰敢欺壓?”
劉海天沉聲道,“那批債券,你們以為怎麼來的?還不是這裡搜刮一點,那裡搜刮一點得來的?還有那些銀行,蠱惑你投資這樣投資那樣,一會兒基金,一會兒股票。手續費,他們想怎麼收就怎麼收,出事了他們不用承擔任何責任,簡直是明目張膽搶劫,而普通人,存錢在裡面,那利息又能有多少?買醬油都不夠,如果物價上漲,貨幣貶值,辛辛苦苦掙來的錢,白費了,而他們銀行呢,拿著普通的血汗錢,週轉一番,就能暴利,你又能拿他們怎麼樣?所以,我要證明給他們看,螻蟻之力,也能撼天!”
“我到沒這麼多想法!”徐小波聳聳肩,看了雨蝶一看,道,“覺得這事情吧,挺有意思的,所以參與了!”
“既然人齊了,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