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願意,隨時可以殺掉你,因為,我瞭解你!
———題記
夜幕降臨。
安城,東郊,一棟老房子,光華點點。
餐桌旁,圍坐著三個人。
一個老者,一箇中年,一個美豔絕倫的女子。
“來啦,火鍋來啦!”
一個賊眉鼠眼的青年,從廚房裡走出來,端著一口鍋,放在餐桌中央,隨後,脫下圍裙,自然而然,坐在女子身旁。
“辛苦你了!”雨蝶輕聲說道。
“嘿嘿!”徐小波乾笑,“這鴛鴦鍋,一邊是麻辣的,一邊是清湯的,你不用將就某些人了!”
“小子,你說什麼?”楊久瞪眼。
“喲呵!”徐小波笑眯眯地說道,“我說得還有錯嗎?
這個星期,你們二老,天天過來蹭吃蹭喝,剛開始還好,會帶瓶酒,現在帶著一張嘴就來了,你們倒是舒服,也不搭把手,我又買菜,又洗菜,又切菜,又燒菜,我容易嗎?我是伺候我家小蝶,又不是伺候你們的!”
“你!”楊久拍案而起,指著小波,氣得臉紅脖子粗,想爭辯什麼,又找不到理由。
“好了,他們是我長輩,也是你長輩!”雨蝶白了下波一眼,無奈搖頭。
這幾天,這兩人,三言兩語就不對付,總是拌嘴。
這樣挺好的,像是一家人。
自從父親走後,這個家,很久沒有這樣子熱鬧了。
“小蝶這話說的沒錯!”楊久重新坐下,瞪眼道,“小子,懂了嗎?要尊老!”
“得!”徐小波攤攤手,“不就是年紀大了點,倚老賣老嘛!”
“哼!”楊久冷哼,把頭扭到一邊,索性不說話了。
“小蝶,你家地下室安全嗎?”劉海天開口,有些擔憂。
“放心!”雨蝶淡然道,“這地下室,只有我知道,沒人能查得到,我不指出來,就算把這房子剷平了,也現不了!”
“那就好!”劉海天苦笑,“一輩子幹乾淨淨,碰了這麼一下,反而心裡不踏實了!”
“這是正常!”小波接過話來,“說一個事,李文博今天下鄉了,在龍潭差點被打,要不是你那寶貝女兒,他可能就走不出龍潭了!”
楊久皺眉“他下去幹嘛?明知到龍潭寨沒人待見他,不會是專門去找小語來破案吧,如果這樣,那就麻煩了!”
劉海天眉頭緊縮。
他最顧慮的就是這點,女兒是刑警,雖然被調職了,但性質沒變,而他,卻犯罪,搶銀行,女兒要是知道了,情何以堪?
要是女兒來偵查此案,他們父女,又當如何相處?
“我之前就說過,這事你老可得想好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要是出事了,你女兒也會遭殃,頭也抬不起來,她的信仰就真的崩塌了,人也就完了!”
徐小波掃了劉海天一眼,微微搖頭。
直到現在,他還弄不懂,為什麼劉海天為什麼執意這樣做,這不是明顯拆劉星語的臺,讓她難堪嘛。
難道,真如他人所說的那樣,證明自己還活著?證明自己還有用?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劉海天抬頭,看著小波,仿若看穿了小波心裡的想法,回答他一般。
“現在糾結這些沒用!”徐小波說道,“做都做了,而且做成了,還是想怎麼收場吧!”
“我們都戴著面具,他們查不出什麼來!”楊久說道,“關鍵還是怎麼處理尾巴,既然做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那個人也不是好人!”
“江半成!”劉海天沉聲說道,“此人有錢有勢,是渝成一惡霸,表面風度翩翩,實際陰毒狠辣,每年起訴他的案子,沒有十起,也有八起,知道他為什麼還相安無事?活蹦亂跳麼?”
“那是因為,那些證人,在開庭前審判前,不是失蹤,就是跳樓死了!”徐小波冷笑。
“既然這樣,我們幹嘛還去招惹他?”
雨蝶說道,“當初天哥就應該講清楚情況,現在不是拿錢不拿錢的問題了,而是有可能,他會把我們通通殺掉!”
“這個問題,小波之前也顧慮過!”
楊久悶聲說道,“我們不必糾結了,只有幹掉他為民除害,錯的事情我們都做了,對的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