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穿越前的安瀾,或許會一抖校服自帶的兜帽,冷酷的說道“很多人都這麼說,但他們都已經死了。”
但現在,他內心平靜,只問道“你是誰?”
女子露出臉來,她的年紀有些大,臉上遍佈皺紋,飽經風霜。
“我有很多名號,但是最為人熟知的是觀布子之母。”
安瀾認得此人,未來視的持有者,經常幫一些迷茫的人指點迷津。
“外面的迷霧是你的手筆吧!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觀布子之母說道“那是時之砂,能隔絕一切預言和時間穿梭類探查的寶物。只有在時之砂的籠罩範圍內,我才敢與你講話。”
安瀾眉頭微微抖動,沒有說話。
“本來,你這樣的人是我最該避開的,因為一不小心就要陷落進去。但我欠人一個天大的人情,不得不來一趟。”
觀布子之母嘆氣道“就像我一開始對你說的那樣,你快要死了。”
“誰要殺我?”
“沒有人能殺你,能夠殺死你的只有你自己。”
“你一邊說我快死了,一邊說沒有人能殺我。難道是‘我’殺了‘我'?我又不是姬無命,這太離譜了。”
觀布子之母道“沒有什麼離譜不離譜的,一切都已被設定好,一切都是被註定的。”
安瀾的心裡,突然湧現一種強烈的噁心和厭惡,讓他忍不住想吐。
宿命論,是他前世最討厭的東西。
“是命運?”
“你可以這麼認為,但有些深層次的東西我不能講,會提前引一些不好的東西。只能說,懂得都懂,自己體會。”
觀布子之母也是老懂哥,但這恰恰說明背後的力量有多強大,像她這樣的人持有寶物都不敢提及,絕對是難以想象的大神通者。
起碼,強如神靈都沒有這般偉力。
雖然,前世小說中常寫“我命由我不由天”,“打破宿命見真性”,但當你真的入局之時,會現,想要擺脫命運和黑手,簡直比登天還難。
因為,他們,代表著天意。
自古天意高難問。
一個可以任意改變時間,重塑命運的人,怎麼可能被區區計劃給設計。
哪怕楚軒復生,封不覺在世也不行。
他們可以用無數次重來的機會,和全知的視角,來面對凡人的智慧。
儘管未來看似絕望,安瀾的表情仍舊鎮定,因為假如真的沒有絲毫希望,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裡,與觀布子之母相遇。
“看樣子你意識到了。”
觀布子之母說道“我不知道事情的起源與過程,也不想知道。來到這裡,是受人所託,告訴你一件事情。”
她表情嚴肅起來,好似模仿著某個人在說話“永遠不要忘記,‘藍色玫瑰’的約定!”
安瀾的瞳孔急縮小,甚至比剛聽到自己可能命不久矣時還要震驚,渾身起了無數雞皮疙瘩。
藍色玫瑰,它的花語是奇蹟與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也是安瀾這條土狗所知道的唯一的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