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小柔都很長時間沒來紙紮店了,這令子夜感到有些奇怪,以那姑娘對子墨的執著,她不可能會放棄的啊!子夜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尋思了,反正那姑娘不來,自己的耳朵根子也能消停些。
等子墨端著菜飯從廚房出來時,看到眼前的一幕,他頓時大驚,只見子夜這會兒竟蜷縮著倒在地上,臉色慘白,面露痛苦之色。
咣噹一聲,子墨手裡的東西一下子全都撒在了地上,他急忙跑到子夜身邊。
師傅,師傅,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子夜勉強抬起頭看向子墨,“墨兒…疼…血…血咒……
聽著自家師傅斷斷續續的話,子墨明白,這是師傅身上的血咒又作了,來不及多想,他一下子把子夜從地上抱了起來,把她抱回了西屋。
不知是不是錯覺,子夜總感覺這次血咒的作,特別的疼,比以前幾次都疼的厲害,她感覺自己渾身的血肉好像都要撕裂開了。
眼看著子夜嘴角流下的血跡,子墨頓時便慌了,他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的手,伸到了子夜的嘴邊,“師傅,你別咬自己的舌頭,來,你咬我。
子夜這會兒已經疼的就連意識都不清晰了,等她再次恢復意識時,就感覺自己嘴裡有股濃濃的血腥味,她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在看見屋裡的黑暗時,子夜不禁想著,“天黑了?
她本來想從床上坐起來了的,可這剛一動彈,她就現自己的腰間有些沉,她轉頭一看,就見一旁床下坐了個黑影,是…墨兒?
師傅,你醒了?子墨感覺到床上的人動了一下,他一下子就把一旁的油燈給點著了。
屋裡有了亮光,眼前的一切也一下子就清晰了起來,子墨滿眼擔心的看著子夜,“師傅,怎麼樣,你還疼不?
子夜搖了搖頭,“不疼了,就是感覺嘴裡的味道有些不太舒服。
味道?子墨眨了眨眼,隨即便想到了什麼,他轉身就出去拿了兩個東西回來。
看著子墨手裡的水杯和蜜餞,子夜扯了扯嘴角,伸手就接過了,期間看見他手上纏著的紗布,子夜還愣了一下。
你手怎麼了?
子墨咧嘴笑了下,“沒什麼,被一隻母老虎給咬了。
啊?
子夜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她想起自己嘴裡那股濃郁的血腥味時,她一下子就回過味來了。
是我咬的?她皺著眉瞅著子墨。
子墨笑了笑,沒說話。
啪~
子夜轉手對著子墨腦袋就是一巴掌,“你腦袋讓門擠了?還是以為自己的手是鐵疙瘩做的啊?
子墨揉著自己的額頭,撇了撇嘴道;“師傅,當時情況緊急,我不是還沒來得及找別的東西嗎!要不是我的動作夠快,你說不定都要咬舌自盡了。
就你話多。子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行了,我現在也沒事了,你趕緊回你屋睡覺去。子夜這會兒竟開始趕人了。
雖然感覺自家師傅有些奇怪,但子墨還是聽話的離開了西屋,反正兩個屋離得這麼近,晚上自己睡覺再時警醒一點,師傅那屋要是有什麼動靜,自己一定會現的,這麼一想,子墨便放心的回了東屋。
當聽到東屋關門的聲音後,子夜又在床上坐了一會兒,隨後她才從懷裡掏出那面鏡子。
楊柳兒…
子夜小聲喊道。
嗡嗡嗡…
隨著顫動聲過後,楊柳兒便出現在了鏡子裡,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子夜。
你有事?
你有沒有辦法解我身上的血咒?子夜看著她問。
楊柳兒勾著嘴角,神情莫測的看著子夜,“你終於有事求著我了?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子夜此時的神情已經有了些許的不耐煩。
沒有。楊柳兒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你……
子夜咬牙切齒的看著鏡子裡的那張臉。
這次血咒的作,比以往都疼,要是再來一次,我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因為堅持不住,而選擇自殺。
你敢威脅我。話落,一隻手也從鏡子裡伸了出來,一下子掐在了子夜的脖子上。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因為被掐住了脖子,所以子夜說話才有些費勁。
楊柳兒逐漸把手挪到子夜的臉上,用她那漆黑尖銳的手指甲,緩緩的撫摸著子夜的臉頰。
這次血咒的作,是因為你沉睡的那五年都沒作過,所以這次才會格外的疼,你放心,以後不會了,至少以後它再作時,有了這次的經驗,你將能熬的過以後的每次。
真的不能解嗎?子夜不死心的問。
至少現在不能。說著,楊柳兒便把自己的手也收回了鏡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