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竟然真的敢自己一個人走。
此時的子墨已經變得陰沉不少,就連他身上的陰氣都已經在不受控制的往外溢。
直到下午李虎來找子墨時,他還以為自己找錯地方了,停留在門口看著紙紮店的牌子,看了又看,最後確定是這裡後,他才進去的。
只見這會兒的紙紮店內部,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除了屋子的大框還在,其它的能碎的已經全都碎了。
墨老弟…
李虎一邊喊著,一邊腳下踏著一堆殘核來到了原先的堂屋裡,在那裡,他果然找到了子墨,只不過這會兒子墨的樣子有些嚇人罷了。
墨老弟,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你家遭賊了?
子墨低著頭,沒搭理他。
見狀,李虎便伸手碰了下他,“墨老弟…
有事就說。子墨雖然沒抬頭,但他還是開始說話了。
李虎撓了撓頭說,“我是來找你幫忙的,我家附近有戶人家這幾天好像有點不對勁,大夥都覺得她家裡應該是遇到什麼髒東西了,這不,今兒正好輪到我沐休了,所以我就想著來找老弟你去幫忙看一下。
知道了,你去外面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子墨依舊是低著頭說的。
好,我這就出去等你。話落,李虎抬腳便走出了堂屋,出門前他還回頭看了一眼,見子墨還在那兒蹲坐著,李虎心裡頓時便多了一絲困惑,他這是怎麼了?
當聽見周圍終於沒有了任何腳步聲後,子墨才抬起頭,這會兒的他臉色白,眼眶裡都冒著血絲,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那因為長時間沒喝水而乾裂的嘴唇。之後他從地上站了起來,伸出袖子裡的雙手。
此時他的雙手已經全都被劃破了,就連十隻手指上的指甲都脫落掉了,這些都是因為他在憤怒時狂砸東西所致,雖然整個紙紮店都被他毀得差不多了,可他心裡的氣依舊沒消,正好這時李虎來了,他覺得自己終於可以想辦法去消消氣兒了。
外面的李虎大約等了子墨能有一炷香的時間,才看見他慢悠悠的從屋裡走了出來,不過這次他卻沒有揹著那個裝工具的包袱。
因為有些意外,所以李虎也就把自己心裡的疑惑給問出來了,“墨老弟,你不用帶工具了?
子墨回身鎖上紙紮店的大門,同時他也回答了李虎的話,“不用帶了。
看著子墨的樣子,李虎其實還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了的,可是……李虎的嘴張張合合了老半天,就是問不出來,最後他也就放棄了。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李虎便已經和子墨來到了南街,當他們來到那戶人家時,太陽都已經快要下山了。
李虎剛走到這戶人家大門口,他便衝裡面叫了起來,“木嬸子,你在家不?木嬸子……
哎,來了來了……
隨著說話聲,出來的是一箇中年女人,她急急忙忙跑過來給李虎他們開大門。
看著她鼻青臉腫的模樣,李虎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木嬸子,這是我阿媽讓我帶給你的紅花油,你把它塗抹在受傷的地方,應該會好的快一些。
姓木的女人收起瓷瓶後便一臉感激的對李虎點了點頭,“哎,好,謝謝你了虎子,你也帶我謝謝你阿媽,你們快進來說吧,別都在門口站著了。
隨即她看向子墨說,“墨小子,真是麻煩你了。
子墨見她與自己說話,也就對她點了個頭,此時的子墨就連以往對別人常有的微笑都沒了,隨後他便緊繃著個臉走進了這個女人的家。
身後,木嬸子有些奇怪的看著李虎問,“虎子,墨小子怎麼看上去怪怪的啊?
噓~
李虎對她搖了搖頭,“嬸子,你別問了,他能來這兒幫忙就不錯了,咱們可別惹著他了,我瞧著他應該是心情不好。
嗯嗯嗯,我知道了。木嬸子理解似的點了下頭。
片刻後,子墨便已經坐在屋裡了,他看向那個女人問,“怎麼回事?
啊?那個女人還愣了一下。
最後還是李虎提醒她把自己遭遇過的事情說出來,講給墨老弟聽,這樣人家才能幫你啊!
經過李虎這麼一提醒,女人也反應過來了,她開口對子墨說。
是這樣的墨小子,我家男人一個月前剛走,是出海的時候,魚船觸礁了,掉到海里淹死的,他生前脾氣很不好,動不動就愛打我,但我既然嫁給他了,我也就認命了。可就在這幾天晚上,我總能感覺他回來了,晚上睡著時,我總覺得自己迷迷糊糊的,還感覺渾身都沒力氣,我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在夢裡我就隱隱看見了我家男人,你瞧我臉上這些傷,都是睡一覺起來就有的,就連身上也是,全都是傷。
聽她說完,子墨也就點了點頭,緊接著他便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之後他才開口說,“今晚我會在這兒看著,要是真有東西,我自然會解決了它。
那個…墨老弟,用不用我在這兒陪你啊?李虎一臉緊張的瞅著子墨問。
子墨抬眼看著他,“你不怕鬼了?
李虎被子墨看得很不好意思,可子墨說的也是事實啊,他確實是很怕鬼。
見李虎這樣,子墨便對他擺了擺手道;“天很晚了,你該回家就回家,不用管我。
李虎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墨老弟,那我可真走了?
趕緊的吧!子墨不耐煩的看著他。
等李虎走後,木嬸子才對子墨說,“墨小子,要不我去給你做點飯菜去,這個時候也該吃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