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馬車停下,不經意間,已經是抵達了北靜王府,車伕在外小心說話。
水溶終是再度開口,道“世兄心若磐石,又非同道之人,本王願敬而遠之。日後還是少來往的好……只是相救太子之情,不可不報,往後本王也學著無愧於心,只此界限內兩件事,但有所來,本王必有所應!”
話畢,旋即下了車。
水溶拱手作別,看著賈璉換車遠去。
去年今日此門開,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
看著巍然北靜王府,水溶甩甩頭,唉聲走入。
不多時,到了府中老太妃當面,水溶請安,只道自個迴轉了。
老太妃見怪道“進財兒,虧只是你!早教你去尋那賈璉的晦氣,你不動,今個訊息妥當了,賈璉分毫無事,你又才上門去生怨。”
老太妃喚的是水溶小名,俗是俗氣了些,卻也只頂著這名兒的水溶,至今還在四王八公中有個王爵加身。
水溶道“您是不知,那時賈璉生死難料,我何苦再去踩上一腳。”
聞言,老太妃不住的搖頭,道“官場本就是逢低就踩,逢高就捧,你聽了這般久的朝會,還能不知曉?”
這話卻不好接,水溶可還豪氣許下了賈璉兩件事。
此時這位北靜王只在老太妃面前賠笑道“我自是王侯,沒必要學那官場庸碌鑽營之輩。”
老太妃又是一通埋怨不提。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邊,賈璉已經是歸來榮國府,遠遠便看見府中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甚至榮禧堂都又開了。
‘莫非是知曉我脫了身?但是也當不至於此啊?’
進了府,賈璉才得知是宮內又來了人,封了鳳姐兒當了誥命恭人。
這可不得了了。
本朝針對前朝的弊端,誥命的封賞抓得還算嚴,官員妻子、母親並不濫——起碼活著的官員正妻中,過半數是沒有的。
寧榮二府中往前,西府只有賈母、刑夫人、王夫人,東府只有尤氏有朝廷誥命。
其中賈母是國公夫人,理應是第一等的誥命。
其餘,賈赦的繼室刑夫人和東府賈珍的正妻尤氏,都是妻從夫貴,因為賈赦、賈珍分別襲了榮寧二府的爵,所以朝廷才都有誥命下。
最後王夫人,則是因為當初老國公仙逝前,專門上摺子尋太上皇求的情。
然後皇恩浩蕩之下,賈政毫無功名,便直入工部做事,其妻王夫人也連帶給了誥命。
這都是有朝廷俸祿拿的。
現在鳳姐兒的誥命下來,比王夫人的誥命等級還高。
恭人,是四品的誥命,多半是因為賈璉之前的正四品都司官職的緣故。王夫人雖然是鳳姐兒的長輩,但分在兩房,倒是全然不用忌諱那麼多。
“都起開來!”
賈璉在一干沒眼力見的小廝身後冷喝一聲,才得以進入自己院子。
王熙鳳恰好穿著大紅袍子過來,臉上笑得跟朵花兒似得,豐兒在她身後帶著幾個丫鬟,有捧著碎銀的,有捧著紅布一疊的。
看這架勢,便是準備來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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