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趙正受到生命威脅不只是史書記載的那幾次!
胡毋敬一眾儒生博士紛紛建議道“陛下,天下剛定,反秦叛逆蠢蠢欲動,還望陛下格外小心,打擊六國餘孽,清查身邊侍從,修建閣道,複道以隱秘行蹤!”
黃帝趙正沉默不言,良久之後才揮手說道“此事日後再議,當務之急,是接回夫人,為繚王兄治喪!豆旃何在?”
豆旃正在殿外抱著假秦夢的屍體稀里嘩啦的哭嚎,聽到趙正召喚,踉蹌而來,聽到趙正的吩咐之後,立時失魂落魄的下去準備去了。
一閹宦從外面跑到秦夢身邊稟告道:“大王,朱氏兩兄弟也已接到!”
趙正似乎緩過來了一口氣,嘆息道“讓他們進來,送送兄長一程吧!”
二十多年不見,朱和朱興兩兄弟亦如當初相見朱萬的模樣。他們兩人怯怯向趙正稽伏拜。
趙正指著也已被收斂起來的秦夢的屍體不無傷感的對朱氏兩兄弟說道“那就是我們的秦兄長,他剛剛被人刺殺。飛昇前他還在對朕說,朱父和朱家的救命之恩,他永生永世也報答不清!唉!你們看看他吧,從此你們也就自由了!”
兩兄弟聞聽,膝行小莫哈德的屍體前,捶胸頓足,悲痛萬分。
朱氏兄弟如此重情重義,這讓秦夢感動不已,冷眼旁觀都有一種負罪感。
就在朱氏兄弟慟哭之時,有有郎中衛前來稟事“南鄭方向傳來急書,陛下過目!”
趙正接過插著數支雉羽的書簡迅開啟,不禁臉色大變,殿中立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趙正惶急看著太史胡毋敬命令道“胡卿擬令,通知中車府令備好鹹陽到南鄭沿途車馬,朕要親往搭救繚王兄夫人,不能辜負兄長的在天之靈!”
豆旃臉色蒼白的膝行至陛階之前顫聲問道“兄長夫人生了何事?”
趙正將加急書簡遞給豆旃,慘然說道“夫人遇上山崩,被埋在山中了!”
秦夢只覺一聲響雷在頭頂炸響。
豆旃嗚咽看完書簡,隨即就被一眾儒生傳閱去了。
竊竊私語之中,秦夢瞭解到左清一行在走褒斜道時,遇上了山頂墜石引了山體的崩塌,左清命大,墜入山谷仍舊活著,只是被埋在了亂石之下了。
嗚呼哀哉!老天怎麼就對自己如此狠心呢?適才險些身死,接連左清又遭不幸。
秦夢很想挺身而出,卻被悄悄偎上來的嬴盈拽住了衣角,告誡道“秦郎不可衝動,身份若是暴露,再也難以全身而退!若想救夫人,咱們可以單獨前往!”
嬴盈提醒的極是,快馬輕騎也不比趙正驛馬慢到哪去!
趙正雷厲風行,說走就走,臨走時交代隗狀道“時不我待,生者偉大,丞相西王的後事由你來料理,朕等不及了,要連夜前往南鄭山中搭救左氏夫人!”
隗狀一臉悲痛長揖倒地躬送趙正離去。
皇帝行駕一動,驪山別院也就亂了起來,再無人去理會條枝使團。嬴盈拿出小莫哈德的信物向一干使團隨從出示,而後命令他們即可回國。
條枝使團遵從主人號令連夜離開,嬴盈走到宮門口時,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急急返回殿中,出來後不久,大殿燃起了沖天的大火,隨即離宮又亂成了一片,僕役女婢奔走呼喊救火。
嬴盈一笑說道“毀屍滅跡,以防萬一!”
在驪山別院馬廄尋找馬匹時,秦夢和朱家的兩個兄弟同時看了幾匹好馬。
“讓開,敢和我們兄弟搶馬?你個胡人活得不耐煩了嗎?”朱和朱興兩兄弟圓睜四目渾身散著一股綠林草莽氣質喝斥秦夢,手持寶劍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捅人。
秦夢見四下無人,想到朱氏父子的忠誠,不忍再欺騙,心一軟就對他們說道“朱和朱興,你們兄長是朱家,你們父親是朱萬……”
話未說完,就驚得兩兄弟眼珠子幾乎掉出來,品著秦夢熟悉的話音,顫聲問道“你是誰?”
“我就是你們的秦兄長!”秦夢解開條枝人的白頭巾,也有些激動的說道。
“真的是秦兄長?兄長到底怎麼回事?”朱和,朱興兩兄弟不可思議的握住了秦夢的手臂顫聲打量道。
“說來話長,搭救夫人之事緊急,有機會再對二位賢弟詳述,請吧馬讓給兄長可好?”秦夢懇求道。
“兄長說的什麼話?我等偷馬也是為了前往山中搭救左清姊姊!”兩個漢子立時急吼道。
趕來的嬴盈,丟給秦夢一條短襦,說道“那就一同前往!”
“又要連累兩位賢弟了,秦某欠你們朱家實在太多了!”秦夢看著決意要去的兄弟兩人心中不安的說道。
“有人來了,咱們牽上馬快走!”朱和,朱興兩兄弟解開韁繩,根本沒和秦夢矯情,領頭就走。
秦夢也拉了兩匹馬,緊跟其後。
就在四人出離宮後院時,秦夢看到院中一排燃著紅紅炭火的鼎爐,立時止步,見院舍中無人,遂進到一間間燈火通明的房中掃視,直到來到一間案几上堆滿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石頭,秦夢才進入其中。
黃色的硫磺取一些,白色的硝石拿一些,秦夢突然瞟到嬴盈小眼在瞄自己,立時將房中各式藥石都取了一些。
走到門口之時,嬴盈指著門口的罐子說道“秦郎不拿些蜂蜜?”
既然嬴盈這樣說,秦夢也只能準備取些蜂蜜,以此混淆視聽,掩護精準的火藥配方不被她破解。
可是蜂蜜不好拿,旁邊都是人頭大小的罐子,實在不方便。
“兄長瓦當可用!”院門口牽馬的朱興指指屋簷說道。
用拱形的瓦當盛點蜂蜜倒是不錯的辦法,秦夢向朱興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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