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人家對你有意思呢?」柳真歪著頭眨眼。
這種時候就別開玩笑了。
「對了,你那裡呢,魔化炸彈什麼的……」
今早上的行動是針對兩人的,也就是敵人已經展開斬行動了。
「畢竟兩處的進攻手段不同,所以我擔心……」文承補充。
「或許,是針對蘇蒙的。」柳真面色嚴峻地。
針對蘇蒙的?!
文承揪心地深吸一口氣。
兩人一起將目光落在對角的教室窗戶,那裡能瞥見蘇蒙注視黑板的笑吟吟的側臉。
原因不難推理,雖然柳真已經失去守護者資格,但如果以蘇蒙的名義重新參選,以麻瓜世界對柳真的信任,加之大魔法使的威望,蘇蒙的獲勝可能性很高。
「有什麼辦法?」
「簡單,」柳真,「剛剛路上蘇蒙用我的手機已經布退出宣告,接下來不會有人為難她。」
「那就好。」
壓力多少減少點了。
「放心啦,」柳真突然笑,「這樣的刺殺行動以前也遇到很多,但部署起來很花時間,所以不會頻繁。」
面對著像是著家常話一樣輕鬆的柳真,是在無言以對。
不過,最危險的時候就是最安全的時候。
文承沉重地點頭。
「所以,放輕鬆,」柳真用胳膊肘推了一下文承的胸膛,眨眼道,「好好陪陪蘇蒙。」
「嗯……」
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文承這樣注視柳真的眼眸。
暗紅色的眼眸時而明亮時而黯淡,難以猜測女孩到底在想什麼。
好陌生的臉,那樣的毫無波瀾。
壓力什麼的卸下來,又要恢復往日的冷漠了嗎?
「怎麼了你?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沒,沒什麼。」
只不過是覺得太可愛了。
「那你看什麼看。」
雖然對笨蛋那樣的內疚神情已經習以為然,但柳真仍然假裝不知道地瞪向他。語氣也像個男孩子。
柳真自顧自向前走了幾步,伸出靴子踩在較低的一層欄杆上,「話回來,雖然委員會和協會都把我除名,不過十九局和警方還在和我保持聯絡呢……」她搖了搖頭讓長自然地鬆散開,接受樓頂的和風沙沙的吹拂。
「看來在新的守護者上任前,他們也只有信任你了。」
文承注視紅色毛衣的背影。
柳真沒有回答,仍然面色嚴峻地望著遠方。
一面戰鬥一面維持權力是很困難的事。
讓柳真退居幕後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她的威望要比戰力本身來的重要。
突然意識到一個要命的問題。
「糟糕,我需要打個電話!」
「蘇蒙幫你問過了,你媽沒事。」柳真頭也不回地答。
句實話,遇到你們兩個真是我的福分。
文承寬慰地嘆了口氣,「謝謝……」
「客氣毛線啊你,」柳真回頭白了文承一眼,「我可不希望我的騎士這麼扭扭捏捏的。」
果然又是不想話了嗎……
不過好奇怪,笨蛋的次數越來越少了,難不成……
「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笨蛋?」柳真問。
好,一切正常。
就算是聽到騎士兩個字,文承也不免和柳真尷尬地交接目光。
事實上兩人昨晚的交流,抑或是前晚上的宣誓,也僅僅留作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