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抓住她的手腕。
雨下,蘇蒙背對著他。
無法對別人出難忍之詞的少女來,這已經是用盡全力的回答了。
“放手。”
文承面露哀傷地搖頭,為什麼要我放手?為什麼語氣這麼冰冷?這是對我冷漠到什麼地步才能出的話?!
“求你了文承!放手!”
蘇蒙咬著嘴唇顫抖起來。
回答她的只有雨聲。
看著溼漉漉的肩膀和頭,不能這麼糾纏下去了。
文承用力拽著少女拉到路邊,試圖攔下一輛計程車,可這樣的大雨又有幾輛空車?
這時候他將目光落在不遠處,那是剛剛被攔下的一輛空車,一對情侶正撐著傘有有笑地開門。
文承使勁拽著低頭不語的少女拉扯到車邊,接著朝傘下的情侶大喊。
“給我讓開!”
傘下的男子面露輕蔑地笑了一聲,接著便看到了黑洞洞的槍口。
雨滴經過扳機滑落在空中。
“我不會第二遍。”
文承低著頭用惡狠狠的語氣吐詞,接著撞開愕然的男子,將蘇蒙扭進車裡。
蘇蒙縮在後座的角落,恐懼萬分地低頭抖,文承伸手做出如何的努力都被她撥開。
到達蘇蒙的住處時,她卻用最快度掙脫開文承,跑進房間鎖上門。
“蘇蒙,開門好嗎?”敲門聲從外面傳來,這是文承壓抑後的溫柔聲音。
“你走。”
這時候的蘇蒙停止了哭泣,她坐在門後注視著前方,用冷漠的聲音回答。
你走,不要再見面了。
卡擦卡擦。是越來越快的用力扭鎖的聲音。
“我不會走的,蘇蒙你讓開,我撞門了。”
蘇蒙沒有回答也沒有讓開,只是將自己縮成一團抵在門後面。
咚。
咚。是試探的兩下。
咚!是用力的一下。
文承再也不忍力,他知道蘇蒙躲在哪裡。
怎麼辦?
這時候,抵在蘇蒙身後的壓力突然消失了,心頭像是被抽去一片。
門外已經無人,屋內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文承?
文承?
你還在嗎?
文承,你走了?
文承……
文承……
僅有的懷念是桌上的玻璃瓶裡他送的鳶尾花。
陷入美麗的絕望後,蘇蒙摘下眼鏡,顫抖的手指點向藍色的花朵。
房間裡飄起紛紛揚揚的藍色花瓣,織成了藍色的浪潮、海洋、風暴,覆滿了鐵床、桌椅、地板,落在女孩的頭頂,肩頭,裙襬上。
果然……真的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