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敲下了成交的銅鑼。
白貓向尸陀林怙主方交出巫蠱小人；
尸陀林怙主方向白貓交出一百零八口萬泉金錯刀——一百零五口金錯刀是購買巫蠱小人的費用，還有三口金錯刀是白貓拍賣的中介費——中介費是3%。
拍賣結束，收市。白蠟燭一盞盞熄滅。
——還差二萬泉，6澄就要按照契約解放白貓的項圈了。
“三個月之後，貓還能有什麼B級品拍？”
6澄收走一百零五口金錯刀，留三口中介費給白貓，問。
白貓大眼汪汪，向6澄乞憐哀求，
“主人可要幫貓做成生意呀——拿大頭好處的是你。”
貓心裡想——貓只管收B級貨；Ｂ級貨是什麼，這不是你要賣命的事情嗎？
6澄的腦海裡晃過斯旺、天師和汪掌櫃，還有那通往巫王之墟的深井。
——白貓的每季拍賣的確得辦下去，留三個月給那些虛境存在攢買貨的銀子。
——那樣，6澄就不再是過去的一份力氣換一份收穫，而是用一份力氣得數倍收穫！
“明天就該有新貨了。”
黑暗下來的禮堂裡，6澄向白貓道。他取出a級古錢天寶金匱——裡面存款二十萬泉，6澄把新到的一百零五萬泉全部望裡面存入完畢。現在寶錢餘額一百二十五萬泉。
——剎時，他手中的a級古錢亮了起來，泛出圈圈霞光，重新把禮堂照亮。
易安走過來，挽住6澄的手，憧憬道，
“親愛的，你把天寶金匱重新充滿了百萬泉，現在——就要重新回到a級了嗎？！”
“快了。但還有一個步驟要走。”
6澄溫柔道。
——每當湊夠百萬泉，天寶金匱就會向持有它的Ｂ級商人出“鑑寶升a試煉”提示。
只要透過“升a試煉”，如今取回記憶，“鑑寶Ｂ”已經滿經驗的6澄就能獲得“鑑寶a”，他也可以從2Ｂ級商人晉升1a1Ｂ級商人了。
這是6家的傳承記載，6澄本人在三年前升a也親自走過一遭，如今再走一遍，駕輕就熟
——“鑑寶升a試煉”的要求映現在6澄的腦海。
——和上次升鑑寶a類似，也和歷代6家商人升鑑寶a類似，“天寶金匱”又提出了三個要求，三中選一，十年為期，按時完成，逾期則重新觸。
每一件有靈性的Ｂ級品，向持有者提出的試煉，都以晉升a級品為終極目標。持有者是它們提升層次的合作者，弱勢的合作者則淪為純粹的工具。
如果這些試煉目標違背了人類社會的倫理，危害了社會的秩序，幫助Ｂ級品實現目標的持有者就淪為魔人，那些Ｂ級靈光物也就成為了真正需要收容的邪物。
而對於a級品，人間已經沒有幫助它們實現本質提升的餘地，停留在人間的唯一目的就成了存續。
每個獲得a級品的傳承也將其改造為傳承升a的憑證，寄存了歷代傳承的集體知識結晶。傳承在人間的延續和a級品在人間的存續利益從此一致。
“天寶金匱”寄託著6家傳承的鑑寶知識集合，當6澄離開人類世界，他的鑑寶知識也會復刻在金匱之中。所以每過一代，天寶金匱也會越來越強。
這次天寶金匱向6澄提出的三選一試煉要求還是——“續法”，“度人”，“蕩魔”三項。也是正派傳承a級品的一般性要求。
任選其一試煉，選定則不能中途更改。
“度人”——人類的生命有限，6澄有義務尋找和栽培下一代可以保有天寶金匱的a級商人。
6澄立刻排除這個選項，他還要在人間活躍好長一段時間，敵在附近，也根本沒時間培養弟子。
“蕩魔”——名義冠冕堂皇，實際是摧毀和吸收a級天寶金匱的同類競品——每個a級品都以自身為本類的唯一正確之物，以他者競品為“魔”。
在這一帶，6澄找不到第二枚天寶金匱的同類競品，也排除此項試煉。
“續法”——繼承和創造新的a級商人知識。
具體到這次試煉，“天寶金匱”要求6澄開啟嶄新的一處第三層剎土境通行的門戶。以往，天寶金匱的道標記錄也最多是第三層剎土境，公爵神靈的所在。
6澄一旦完成這次試煉，這等於為他們的商人傳承，開闢一條新的虛境商路。
此後，a級商人6澄能重新獲得使用a級天寶金匱儲存的知識集合。
“我選擇‘續法線’。”
6澄接受了a級古錢出的試煉任務。
——巫王之墟就在他的腳下，其中的虛境至少是第三層剎土境。
因為現在摘星村考古隊掘的第一地層就已經是第二層虛境，Ｂ級摘星山神的轄地。
“也就是說，巫王之墟里面很可能存在著沉睡的公爵神靈，還有它的眷族。”易安擔憂道。
“親愛的，明天我會保證自己的安全，但我怕沒有餘力保證和我一道下去的汪掌櫃在剎土境的安全了。”
6澄道。
易安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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