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嗔肯定不會同意的,白釋的靈魂也沒有辦法離開識海,根本沒有與外界溝通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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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嗔守在那座豪華的宮殿中,守在一張巨大的床上。
床上,是昏迷不醒的白釋的身體。
烏巳站在權嗔身邊,只是看著權嗔的背影,沉默不言。
權嗔的目光落在白釋的臉上,修長的指骨輕輕劃過白釋柔嫩的臉蛋,眉宇間卻是凝重的神色。
“等你醒過來,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權嗔聲音溫柔,像是在對待什麼稀世的寶物。
只要等她醒過來……
一切就都可以結束了。
身後,烏巳眉眼清冷。
“可是,那就不是她了。”
烏巳莫名其妙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但是權嗔卻聽懂了。
他說,那就不是她了。
權嗔悶笑一聲,周身的戾氣卻猛然加重。
“你懂什麼?”
話語中,帶著冷冽的嘲諷。
烏巳垂眸,卻是固執地說道“我懂的。”
“烏巳,你連情感是什麼都不懂。”
權嗔眉頭緊皺,這句話不知道是想要告訴烏巳,還是告訴自己。
“你什麼都不懂。”權嗔重複道。
烏巳卻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固執。
“我懂的。”
他說,權嗔,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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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祭司烏巳想用“囚心”束縛住白釋心意。
作為魔女,她不能動情,也應該杜絕掉一切動情的因素。
但是後來,烏巳便放棄了。
沒有感情的她,或許能夠成為一個好的魔女。
但是,不會是那個無憂無慮的白釋。
其實,“囚心”早就研製成功了。
它的效果是顯著的。
只是那個時候,少女的心向來坦蕩,所以“囚心”對她來說,是沒有效果的。
可是,他不坦蕩啊。
他從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不再是那個旁人口中無慾無求的祭司大人了。
所以,當白釋來的最後一天,他給白釋喝下的,其實是囚心的解藥。
囚心有解藥的。
烏巳研製出來,將解藥給她喝下去了。
但是,魔女不應該愛上任何人,他擔心自己的情感會給她帶來麻煩,在白釋離開之後,是他將囚心喝下去了。
灼燒的疼痛那樣劇烈,烏巳便知道,其實早就放不下了。
囚心囚心,到最後囚住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我要你活得自由自在,不是祭司對魔女的請求,是烏巳對白釋的祝福。”
那個時候,烏巳其實是想要告訴白釋這句話的。
或許,他從那個時候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比起讓她絕對的屬於什麼,他只想讓她做自己。
將她的心束縛住,她就不是白釋了。
那個站在地獄之中,甚至比陽光還要晃眼的少女,才是他追尋了半生的太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