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半截蓮藕似的手腕就那樣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她向許君如展示了自己的手腕,就看到許君如震驚地盯著,久久沒有回神。
“不!不可能!”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尖叫起來!
他自然也是看到了白釋毫無文身的手臂,他震驚地想要站起身來近距離檢視,但是卻被權嗔一個茶蓋打在膝蓋窩,男人悶哼一聲,又無力地跪了下去。
權嗔睨了男人一眼,隨即將白釋攬到了懷裡,將白釋的衣袖拉了下去。
他皺皺眉,語氣帶著一絲埋怨“阿釋,天冷。”
不知道是不是白釋的錯覺,權嗔的語氣中甚至還帶了幾分委屈。
權嗔從不會讓白釋凍著的。
大概是自從知道白釋很怕冷之後,不管去哪裡,權嗔都會將白釋捂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她凍到。
但是現在,看到白釋這樣露出手臂,權嗔就覺得不開心。
他都沒有讓阿釋做過這種事情不是嗎?
權嗔將白釋攬過來之後,將自己的狐裘披在了白釋身上。
“別再著涼了。”
雖然權嗔不開心,但是權嗔從來不會跟白釋脾氣。
許君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男人跪坐在地上,嘴裡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突然,他猛地看向白釋“肯定是你用了什麼幻術!肯定是你!”
白釋挑眉,一雙碧藍色的眸子不鹹不淡地看著她。
當時她遇到這些人的時候,手臂上的文身露出來,倒是沒想到居然真的會被有心之人利用。
“放肆,”權嗔冷聲,看向座下的男人,語氣冷冽,“本王的人,豈是你能隨意指摘的?”
權嗔這樣說,但是許君如能夠感覺出來他是在警告自己。
許君如緊緊地攥拳,死死地盯著一臉茫然的男人。
“廢物!你居然敢利用哀家誹謗別人?!”
權嗔挑眉,只是垂眸去玩白釋的手指。
許君如還在指責著男人,權嗔也只是坐在主位上,像是在看戲。
“來人!把他拖出去,斬示眾!”
許君如暴怒地喊著,趙公公低頭會意,示意左右將這個男人帶了下去。
男人似乎沒想到許君如居然這樣對他,他瞪大了眼睛大聲喊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按照您的指示才……”
“把他的嘴巴堵上!胡說八道!”
許君如高聲打斷了男人想要開口的話,趙公公趁機堵住了男人的嘴巴,跟隨著兩個侍從將男人拖了下去。
權嗔悶笑一聲,像是沒有聽到剛才男人想要說出口的話一樣,只是繼續擺弄著白釋的手指,好像白釋的手指是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
直到許君如起身,想要離開,權嗔一直都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起身。
許君如原本想要說什麼,但是見權嗔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向她,最終抿抿唇,不甘心地離開。
-------------------------------------
直到許君如離開,權嗔還是低頭認真地玩著白釋的指骨,溫涼的觸感傳至白釋的指尖,白釋的指骨不自覺地動了動。
權嗔這才看向白釋,一雙金色的眸子深邃。
白釋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阿釋,”權嗔聲音輕柔,“我還以為你走了。”
權嗔的語氣有些失而復得的惶恐,他不開心地說道“齊笙說剛才沒有在房間裡找到你,我以為你走了。”
他就有些慌。
白釋看向權嗔,神色有些震驚。
權嗔沒有什麼要問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