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血奴的智商似乎都不太行,空有過人的敏捷和力量,打起架來卻就那麼兩招。
特別是圍攻陳破的那幾個,似乎只會抓胸口咬脖子,根本不講技巧。
跟天朝的妖怪比起來差太多了。
對於自己的同類被接連幹掉,他們也沒有什麼懼怕的心理,反而圍的更緊了。
方驚蟄正在猶豫該吟哪詩比較應景,就聽上方又是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
扭頭一看,一抹灰色的身影從晨曦殿破裂的窗戶飄了進來。
那是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男人,身形高大勻稱,一頭半長的金,一臉沒刮乾淨的絡腮鬍子,雖然拉里邋遢,但是看上去就那麼瀟灑。
他身上被一根纖細的繩索吊著,帶著手套的左手抓著頭頂上的繩索,整個人猶如空降的特警一樣,朝著方驚蟄這邊落了過來。
在下落的過程中,那人也沒閒著,右手拿著一把精緻的手弩,對著那些血奴“嗖嗖嗖”一陣連射。
然後就是一陣“噔噔噔”的悶響,弩箭極為精準地釘入了那些血奴的腦袋。
而被弩箭射中的血奴,全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直挺挺地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那人落下地面,熟練地解開繩索,收起手弩,從腰間拔出一把泛著銀光的短劍,一刀刺穿了最近一隻被定住的血奴的心臟。
然後,他收回短劍,左手抓住血奴頭頂的弩箭用力一扯,把弩箭拽了出來。
“我說什麼來著,窮人玩暗器,只能走可持續展的回收道路。”方驚蟄心中暗想。
……
幾分鐘前。
獵魔人法恩正坐在咖啡店裡,享用著火腿三明治配黑咖啡的美味早餐。
吃著吃著,就看見窗外的大街上一群人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驚慌逃竄,有幾個還跑進了咖啡廳裡。
他拉住其中一個,問了好半天,最後用大耳光讓對方冷靜下來,才弄明白出了什麼事。
黎明聖堂裡來了一群吸血鬼!
法恩有些惋惜地看了看只吃了一半的早餐,最後還是獵魔人的職責與誓言戰勝了食慾。
他把三張皺巴巴的紙幣壓在盤子下頭,走出咖啡廳,大步朝著黎明聖堂而去。
一邊走,心裡一邊咒罵這浪費自己早餐的吸血鬼,還有那幫蠢蛋黎明守望者。
不用想都知道,今天必定是“守望日”。
只要一到“守望日”,黎明守衛者那幫默守陳規的老古董,就會全體聚集在“守望大廳”之中舉行儀式。
這是他們一年中最重要的儀式,任何事都不能打擾,哪怕世界末日了也不行。
還美其名曰“為黎明的到來做的最重要的儀式”。
在黎明守望者的守則中,凡是不來參加儀式的人,或者在儀式過程中離開的人,都不是黎明真正的信徒,更不會受到黎明之神的眷顧。
法恩啐了一口,狗屁的黎明,大白天吸血鬼都打到家門口了,還全都縮在“守望大廳”裡不出來,再不出來信徒都讓人吃幹抹淨了!
法恩鑽進一條隱秘的小巷,等他再次現身時,已經穿上了一件灰色的風衣,高高的領子全都豎了起來,將他的整個臉遮擋了一大半。
身為獵魔人,法恩不怕別人認出自己,更不怕吸血鬼的報復。
但是他怕騷擾啊!他可不想自己正在洗澡或是正在找樂子的時候,有吸血鬼破窗而入。
前者到還好,大不了光屁股打一場;若是後者,多來幾次他到不會不舉,只是掃興是一定的,就跟今天的早餐一樣,只能吃一半。
法恩原本以為進入晨曦殿,會看到遍地的屍體。
那些血奴就是畜生,沒進化完全的野獸,他們不會像他們高貴的主子一樣講究優雅的進餐禮儀。
所以這幫東西“吃”過的地方,都是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可等法恩從房頂上降下來,現情況竟然跟他想的完全不同。
地上的“剩飯”並不多,而所有的血奴竟然全都在圍攻一個……哦不,是兩個人。
這兩個人,似乎在戰鬥中並沒落什麼下風。
特別是那個用拳頭的,很是吸引法恩的注意力。
……
陳破忽然大喝一聲,轉身一個直拳,正正好好地擊中了後面一隻想要偷襲的血奴的面門。
那帶著稜角的堅硬腦殼就跟拿紙糊的一樣,“噗”的一聲就爆裂開來。
而方驚蟄也已經吟了一手的好詩,一句“出鞘試,口吹斷毫毛”,讓唐詩銳利無匹,身前刀光閃過處,把那些不長眼湊過來的都給切成了滾刀塊。
好在這玩意兒不怎麼流血,不然方驚蟄為了自己的衛生考慮,更傾向於選擇用爛番茄。
其實按照陳破和方驚蟄的實力,對付晨曦殿裡這些如同野獸一般的吸血鬼並不用費什麼太多功夫。
就這情況,方驚蟄和陳破都是在保守著打。因為不光要對付這些血奴,更要防備著幕後的高階吸血鬼以及其他意外情況。
否則,等法恩來的時候,就只能看到一地的黑灰了。
是的,這些血奴死後會碎得只剩一堆黑灰,連全屍都留不下。
還好,黑灰灰不會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