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到自己兄弟的幸福,杜言的動作很快。
第二天馬上找來長安最好的媒婆提著活雁到黃家開始婚禮的第一個程式——納采。
納采也叫提親,所備的禮物活雁有象徵忠貞不二之意。
黃靈兒是蔣宇新的明媒正娶的妻子,所有禮節不得免俗,必須一個個地走完,這是對對方的尊重。
雙方家長都已經透過氣的,媒婆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黃家長女有人上門提親,引起了鄰居的注意,大家都湊到門前觀看起來,議論也是不可避免。
“喲,這黃家的丫頭今天終於有人上門提親了,鐵樹開花,真是難得呀。”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很不友好地拉長了聲音說道。
“誰說不是,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家。”另外一個人拍了拍洗得白的襦裙問道。
“還能有誰,以黃家這等家勢,是個窮得響叮噹的,往後也沒拿出多少豐厚的嫁妝,誰還能取這樣的女子,不是三下就是九流之輩,哼。”另外一個婦人也貶低地說道。
居住在這裡的都是些窮苦人家,可單單就黃家的地位比他們高一些,黃庭賀還在朝庭的工部當官,大家在心裡也是不服。
“你這麼說不對吧,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官宦之家,黃丫頭的父親也是在朝庭裡做官,不可能把女兒嫁這麼慘吧。”剛開始說話的那個問道。
“哼,當官怎麼啦,再說了那黃庭賀當的不過就是工部的主事,從九品上的小官而已,沒什麼了不起,這樣的小官走在長安街上,到處都是。”
“能夠把女兒嫁出去,黃家這是燒了高香了,說不定還偷偷給男方家裡塞了錢求著對方取呢。”
……
大家都堵在門口低聲地議論著。
媒婆到裡面不到一刻鐘就笑著走了出來。
這是她做媒婆最輕鬆的一次,不費一丁點口水就把事辦了,還收到魯國公這麼厚的禮。
“這錢來得也太容易了。”媒婆想著,心裡樂的那叫一個爽。
“出來了,出來了,媒婆出來了。”堵在門口的婦人們看到媒婆這麼快就出來,在門口有些興奮地說道。
“這麼快就出來,應該沒成。”一個婦人小聲地說道。那表情好像巴不得不成一樣。
待到媒婆走到前來,一個婦人看著媒婆說道“媒婆,白跑一趟了吧?像這樣的家勢你也接?”
“就是,也知道你這媒婆怎麼當的,也不提前打聽打聽情況。”
大家看到媒婆走到前來,都看著媒婆,有幾個膽子大些的甚至開始責怪起來。
媒婆是一群很會看人心裡想法的一群人,那也是隻母老虎,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心裡怎麼想的。
聽到大家對這莊婚事這麼不看好,還說些風涼話,五十幾歲的肥大媒婆指著對方的鼻子就開罵“你才白跑一趟,你全家才白跑一趟。”
“再嘰嘰喳喳我撕爛你的嘴。”
“哼,跟你們說也也無妨。”媒婆高興地說道。
這趟媒當得最是輕鬆,媒婆心裡對黃家也是有好感,於是把男方家長的情況說了出來,堵一堵這些可惡婦人的嘴巴。
媒婆掃了眾人一眼,說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瞧瞧,男方可是魯國公的的弟弟,吳王的義子,蔣縣男。”
媒婆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看著那些人驚嚇的目光,媒婆心裡特別痛快。
這……
大家久久地還呆在那裡沒有散去。
“這……黃家這丫頭怎麼這麼好命呀,一嫁就嫁了個縣男。”那人很嫉妒地說道。她家也有閨女,可是說了好幾回都沒找到一個像樣的。
不要說是縣男這樣有爵位在身的了,盡是些商賈屠夫之類的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