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宗秀見識過易傾情的怪力,銅鎖都能拽斷,區區兩扇門能攔得住她?
屋內,柳嬤嬤還在瘋狂的叫著,眼瞅著易傾情就要踹門而入,保福領著柳聞裕,還有十來個柳家莊的後生趕了過來。
“夠了!”
柳聞裕大喝一聲,領著十來條年輕力壯的後生,快步衝進小院。
十來條柳家莊的後生都是手拿棍棒,將宗秀和易傾情團團圍住,一個個眉眼不善。
易傾情見狀,停止了拍門,將月牙兒的荷包放入懷中,右手按在腰間的腰帶上。
不等她抽出軟劍,宗秀橫跨一步,擋在易傾情身前,同時拉住易傾情要抽劍的手。
“柳遊徼,你這是幹什麼?”
宗秀環視著手持棍棒的柳家莊後生,臉上掛著不屑。
“咋,要聚眾圍攻朝廷命官不成?”
不等柳聞裕開口,宗秀已厲聲喝道“柳遊徼,你可知以下犯上是個什麼罪過!”
“本官身為國子監夫子,受聖上隆寵,官拜正九品上,加封儒林郎。你區區一鄉遊徼,無品無銜的小吏,膽敢帶人聚眾圍堵朝廷命官,莫不是把這裡當成天高皇帝遠的山村,也把自己當成土皇帝了!”
宗秀說的聲色俱厲,指著在場的眾人冷笑道“膽敢持械圍堵上官,反了你們了!爾等可知,只要本官一紙訴狀遞到京兆府,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掉腦袋的罪過!”
那些柳家莊的後生被宗秀一嚇,手中的棍棒‘噼裡啪啦’的掉在地上,一個個臉色蒼白。
宗秀繼續恐嚇道“柳遊徼,這是萬年縣,不是什麼訊息閉塞的偏遠山村。本官來的時候,已和盧公打過招呼,若我今夜回不去,他明日就會帶兵前來。”
柳聞裕見宗秀說的信誓旦旦,也不知真假。
可有一點柳聞裕能確定萬年縣在天子腳下,真有個朝廷命官死在這裡,柳家莊就完了。
而且就在宗秀的馬車進村不久,還有幾個精壯的漢子裝作買賣農產的商人,鬼鬼祟祟的進了莊,說不定就是暗中隨行保護的家丁打手,動起手來他們未必能討到好。
柳聞裕頹廢的揮了揮手,讓保福領著那些後生去院外等。
清空了院子,柳聞裕才咬牙切齒的說道“宗大人,舍妹瘋了多年,便是有再緊急的事兒,也該有個分寸。眼下舍妹瘋病作,何故還要一再刺激與她。”
宗秀呵呵一笑“柳遊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刺激她了?本官前來,不過想打聽個事罷了。這話還沒問,她就犯了瘋病,與我何干。”
“可是……”
柳聞裕還想再說。
宗秀哼道“沒什麼可是。我知道你護妹心切,可你護的了嗎?”
“宗大人這話何意?”
宗秀哈哈笑道“你妹妹是真瘋假瘋誰知道?今個本官親自前來,給足了你們面子。若問不出結果,為了那個答案,定會遣人前來抓她回去刑訊。屆時你如何相護?還是說你為了她,甘願賭上整個柳家莊?”
“你敢!”
柳聞裕聞言大怒。
宗秀風輕雲淡的說道“別急著翻臉,我知道她有個女兒在宮中做官。一個後宮女官能有幾分權力?本官雖是個正九品上的文散官,可盧公是我乾哥哥,衛公欠我天大的恩情,長安城內的公子哥皆是我門生。你說以我的勢力,想動一個宮中女官,行是不行?”
宗秀越說聲音越大,他存心嚇唬柳聞裕,說的半真半假。
柳聞裕越聽臉色越白,橘子皮的老臉皺巴在一起,最後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宗大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宗秀雙眼微眯,冷笑道“我想怎麼樣,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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