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社兵可有一戰之力?”柴進忽然問王倫道。團結兵雖然是王倫倡導,但是柴進畢竟是主官,又關係到日後的謀劃,因而十分上心。
王倫雖然每日負責募兵,但是訓練都是林沖和魯智深負責。一旁林沖聽了柴進問話,回道“倒也有些模樣,若是我的那部,一些強人還是可以一戰的。”
魯智深脫離了西軍,卻在這裡找到了本身價值,帶兵很賣力氣。說道“林師弟所言極是。灑家的步兵行軍佈陣,也有模有樣,只是少了臨敵經驗。算不得jing銳之師。”
王倫聞言皺起眉頭,沉yin了一會道“若是遇上西夏兵,又當如何?遇上契丹人、女真人又當如何?”
“如此!只怕還要訓練一番,若是能經過幾個陣仗,只怕才會擋得住那西夏人,至於契丹人、女真人,卻不知如何。”林沖斟酌了一回,這才謹慎的回道。
“也是!”王倫點點頭,林沖、魯智深只識得西夏人,契丹人,還不能知道女真人的厲害。要是將雙方士兵對比,也沒有參照,只有到了戰場才見分曉。
柴進從座位上起身,對王倫道“多說無益,我等且去校場看看!”
王倫、林沖幾人也立即起身跟著柴進去了團結兵校場。
幾人來到校場,正看見校場上有人測量力氣。王倫等人不動聲色,走到近前觀看。
但見那漢子兩手按住四百斤的石鎖,忽地兩眼瞪圓,手臂使力,肌肉腱子暴起,條條青筋綻出,只喝得一聲“起!”
便見他將那巨大的石鎖提起來,在胸前停了一停,又大喝一聲“呔!”雙手猛然就將那石鎖舉了起來,站立方定,又穩穩圍著場子走了一圈,方才放了下來。
這四百斤石鎖等閒人就是舉起來也不能夠,不想這人竟然舉著走了三四百步。
“果然是好漢!”圍觀眾人撫掌讚歎起來。
“好力氣!好力氣!”場外柴進也誇讚起來。
一眾人見柴進和王倫等人到來,各自見禮。“見過大官人!”
魯智深也點點頭道“端的有些力氣。只不知武藝如何!”說罷,便也整理衣襟,走近場中來,指著那兵器架道“隨你挑選就是。”
這架勢卻是要與那漢子比試一番。柴進、王倫也想考教下那人武藝,並不阻止。
眼見柴進到來,那漢子也想在柴進面前露臉。知道魯智深是這些人的步兵教頭,於是道“與你比試也可,不過若是我贏了須得讓我做個教頭!”
魯智深不想這人口氣如此大,呵呵一笑道“你若是有些能耐便使將出來!”
那漢子點頭道“且用哨棒便了,免得一不小心傷了人!”
魯智深隨他,自己也挑了一根哨棒,囑咐道“你可要小心,若是傷了你,需怪你武藝不精,賴不得灑家身上。”
“休要囉唣,只管來!”那漢子自恃武勇,拿起哨棒,使了個旗鼓。
魯智深見著漢子有些章法,乃是個慣使棍棒的人。因此也不敢大意,將哨棒吐了一個勢,大喝一聲,朝著那漢子一棍就劈將下來。
那棍端的來得快,宛如蛟龍出海一般。眾人但聽得耳邊“嗚嗚”風響,那棍子便已然劈到了漢子面前。
漢子見魯智深棍勢兇猛,不由叫一聲“好!”猛地一挑,將那棍兒的勢頭挑了過去,乃是一個四兩撥千斤的法子。棍子一變,朝著魯智深橫掃過去。
“來得好!”魯智深喝一聲,身影生生往後推了幾步,兩棍相交,出“啪”的一聲響,但見兩截哨棒忽然就成了四截。
原來兩人力氣過大,這棍棒交接,生生的將哨棒折斷了。
那漢子渾不在意,將半截棍子拋下,道“端的痛快!快快換了兵器,再來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