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上一把大椅,坐在船頭,吹著江風,欣賞兩岸的景色,陳子墨覺得心情暢快多了。
陳子墨坐姿有些怪異,叉開著大腿。前三天騎馬,大腿根的皮都要磨破了,這樣會讓他感覺舒服些。
好在船上都是些粗糙漢子,也不用太過注意形象。
坐船雖然輕鬆,可對一部分人來說卻並不能像陳子墨那般享受,因為暈船。
特對是對於很多長期生活在6地,遠離水域的北方人來說,那更是難以適應。
這不,那些氣宇軒昂虎背熊腰的左驍衛將士們,大多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
連那領頭的拓跋浚此時也是病怏怏的狀態。
嘔~
時不時就有人扶著船梆嘔吐。
忽然,陳子墨現有些不對勁。
看向船側一位正在嘔吐計程車兵。
對方似乎注意到了陳子墨將目光看向他,連忙轉身想往船艙去。
“等等,那個誰,別走,轉過身來。”
士兵被陳子墨叫住,背對著,沒有回頭。
陳子墨站起來朝那士兵走過去。
閻五也靠了過來,戒備著保護公子。
那士兵眼見引起了別人的注意,逃不過,只好轉過了身,尷尬的朝陳子墨擺擺手。
“嘿嘿…”
“你怎麼在這?”
陳子墨有些驚訝,因為這個士兵果然是女的,哥舒將軍府的小姐哥舒柔。
剛才遠遠的就見這人身形有異,且嘔吐的聲音都似女生,結果一查還真是。
“嘿嘿…陳世兄好啊。我聽說你要去江州查案,就跟來了嘛!”
“胡鬧,你什麼時候混進隊伍裡的。”陳子墨難得的黑了下臉。
“一開始我就混在隊伍裡呀,只是你沒現罷了。是我讓拓跋浚安排的,他爹是我爹手下的偏將,所以我們認識的。哎呀,陳世兄,你不要生氣嘛…”
平日頗為爽快的哥舒柔作了小女兒姿態,撒起了嬌。
陳子墨無語了。
閻五上道的走開了。
病怏怏的拓跋浚走了過來,他也是一臉尷尬。
“陳大人,這事是我不對,是我瞞著大人把哥舒小姐藏在隊伍裡的。”
哥舒柔則頗有意氣道“拓跋浚,不關你的事,我哥舒柔一人做事一人當,明明是我要求的。陳世兄,你要罰就罰我吧。”
陳子墨無奈道“到了下個碼頭修整的時候,你就回長安去吧。”
“我不,我要跟著你們一起去江州。”
“不行,你一個將軍府的大小姐,怎麼能跟著我們一堆男人,有損你的名聲。而且我們是去查案的說不定會有危險,你去不合適。”
“怕什麼,本姑娘會拳腳,說不定到時候還能保護陳世兄你呢。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回頭就寫信給我爹,就說你輕薄我。”
“…”
陳子墨無語了,平日裡爽快的哥舒柔從哪裡學來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一旁的拓跋浚則有些尷尬的看著陳子墨,既羨慕又嫉妒。
像哥舒柔小姐這樣爽直的好姑娘,很受他們這些哥舒將軍手底下兵將的喜愛。
拓跋浚也偷偷喜歡著哥舒小姐,不然也不會願意讓哥舒柔藏在隊伍中。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哥舒柔只拿他當哥哥那種,唯獨對眼前的陳大人鍾情。
看著兩人頗有些郎情妾意的樣子,船再一顛簸,拓跋浚再也頂不住了。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