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醉香樓剛開張不久,有許多貴人和官面上的人物來此,哥舒曜也不例外。
哥舒曜是哥舒翰的兒子,哥舒柔的兄長,也就二十出頭。早年隨父親征戰軍中,現任五品武散官寧遠將軍,在左武衛討了個閒職。
和他父親哥舒翰一樣,也好酒。
今天便是左武衛的同僚說請他喝酒,便來到了這醉香樓。
“來來,哥舒老弟,老哥我敬你一杯。聽說過陣子你們府上可是要有喜事,令妹要嫁給大唐第一詞人呢。”
敬酒的是哥舒曜的同僚餘洪茂。
哥舒曜與餘洪茂碰了一杯,不爽道“什麼喜事,這事不還沒定麼。”
與父親哥舒翰的想法不同,哥舒曜對於將小妹嫁給陳子墨持不同意見,他一直不太樂意妹妹嫁給陳子墨。
哥舒曜是武人,對於文縐縐的文人素來沒什麼好感,何況陳子墨是已經有了一妻一妾的人。
他這個做兄長的是希望妹妹嫁給一個只愛她一人的真男人,是能夠保護妹子的,而不是陳子墨那樣看起來細皮嫩肉的角兒。
可惜父親同意,妹妹也樂意,因此他雖然不爽,也輪不到他做主,只能生生悶氣。
也就在兩人喝酒之際,門口突然想起推門聲。
“呦,抱歉,走錯了。”進來的是裴冕,道歉後就要準備出去。
餘洪茂叫住了他,“誒,這不是裴兄麼?”
裴冕一回頭,驚訝道“哎呀,真是巧了,竟然是餘兄,失敬,失敬。”
餘洪茂勸道“裴總,既然進來了,那就一起喝兩杯。來,哥舒老弟,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的同鄉好友,御史臺的裴兄。這位是哥舒翰將軍的公子哥舒曜老弟。”
“原來是哥舒小將軍,失敬!”
裴冕藉此便坐下喝了杯酒。
“裴兄,今日怎的獨自一人來了?”餘洪茂問道。
“那倒沒有,今日是與同僚一起來的,乃是陳子墨陳大人請客。”
哥舒曜一聽,陳子墨,這剛才還想到他來著,於是上了心。
餘洪茂則驚訝道“原來是陳大人請客,一直聽說他的大名卻未曾見過。那叫住你豈不是耽誤裴兄你與同僚吃酒了。”
裴冕擺擺手,“無妨,他們已經各自摟著佳人風流快活去了,不打緊的。”
哥舒曜一聽,風流快活,連忙問道“姓陳的也在風流快活?”
“陳大人嘛?那就屬他最風流快活了,他可是摟著剛才表演秀的那位綺羅姑娘進了臥房,想必此時已經…嘿嘿哈哈了”
砰!
一臉怒容的哥舒曜狠狠拍了下桌子,暗道這姓陳的果然是風流的很,有兩房媳婦不夠,還要娶自己妹子,現在竟然還和別的女人搞七搞八。
豈有此理!
太可惡了!
本就喝了酒,哥舒曜的火氣就更大了。
“姓陳在哪個房間,快帶我去。”
“額…哥舒小將軍,這沒必要,陳大人畢竟是名人,經常來打打牙祭也是很正常的嘛。真沒必要…”裴冕假裝勸著。
結果哥舒曜一聽,還經常來,更加怒從心起,“快帶我去。”
“這這…好吧,小將軍一會切勿動粗。”
裴冕十分不情願的到了剛才陳子墨與玉綺羅進的雅間門外,指了指道“就是這,真沒必要。”
“讓開!”哥舒曜一把推開裴冕,踹開了房門。
“姓陳的給老子滾出來。”
聲音很大,讓樓內不少人都紛紛出來看熱鬧。
到了雅間後,果然見一男一女正擁在床上。
“好你個姓陳…”
只說了半句,哥舒曜就愣住了。
女的確實是玉綺羅,可男的卻根本不是陳子墨。
哥舒曜是見過陳子墨一面的,知道他是個英俊的男子,可眼前這個胖胖的是什麼玩意。
暗自偷笑的裴冕也愣住了,這男人是誰啊,剛才明明看見陳子墨進去了的,怎麼就變了個人?
裴冕“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