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李斯涵的離去，這對任何人來講都是意料之外，但仔細想想，其實也正在情理之中。
若是換了其他人，這種做法可能會被認為是剛愎自用，但餘啟明卻明白，李斯涵只是將他們所有人當做累贅而已。
餘啟明至今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與李斯涵執行任務時的場景，如果要他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李斯涵的話，那就只有可怕二字。
不可否認的說，餘啟明的確已經算是個聰明人了，看將任務之中看似毫無關聯的線索串聯起來，並在鬼魂的追逐之中找到一條生路，對任何一個普通人來講，都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若是放在一些影視作品中，這類人很容易被人稱作是天才。
但是在李斯涵的面前，餘啟明感受到的只有無力。
餘啟明能想到的線索，每一次李斯涵都先他不止一步現，這種天馬行空般的想象力，可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有的。
就算是拿李斯涵和許言相比，餘啟明都不敢收李斯涵會比許言差。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李斯涵還有一個所有人都不具備的特點。
他沒有道德的約束。
人命之於李斯涵不過是一件玩具，他所有的想法只為了尋找樂趣，而為了這份樂趣，他大可以不顧其他將任務後置，轉而先以其他執信人的死亡為樂。
這種人，哪怕時刻跟在自己的身邊都無法保證安全。
只是，餘啟明也並不認為李斯涵的離開是一件好事。
不在自己的視線之中，誰也無法保證李斯涵為了取樂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終究，語氣ing也只好嘆了口氣，他現在也沒有這麼多的心思去管李斯涵了。那個唯唯諾諾的蔣知宜看起來還好，可馮浩此時明顯就是已經不再信任他了。
這樣的人，難免會在任務之後的程序了做出出控制的事情。
想到這，餘啟明眉宇之間不禁滿是愁苦之色“要是馮浩死了的話，估計就沒這麼多事了吧。
不行，他的身份還有用，沒有這層身份，不知道後面的任務會出現什麼問題。”
餘啟明暗自想道，可悲的是，他竟是已經將任務的程序看得比人命還要重要。
餘啟明自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待到李斯涵的身影完全淹沒在黑暗中之時，他已是將那把銀色的鑰匙握在了手中。
“走，先去換衣間看看。”
其實，餘啟明眼下也無非是兩個選擇，第一個便是循著趙明芳留下的學生證尋找線索。
只是，他已經檢查過了保安給他的資料，其中並沒有有關學生的線索。
若想繼續沿著這條線追查，他必須得重新回到保安室檢視，可這必須得保證保安會將半年甚至一年之內的會員名單交給他，檢查名單又是一個極為浪費時間的工程，而這還不能確保餘啟明會得到有用的線索。
在餘啟明看來，那不過就是任務開始時的一個npc而已，不觸事件節點，他很難會再與那個保安有所交集。
而鑰匙就看起來精確多了。
這麼個會所，能夠
提供鎖頭的地方無非就那麼幾個，就算是一個個試，也用不了多久。
想通了這點，餘啟明便領著王璨等人再次向換衣間的方向走去。
本來，餘啟明還想著儘量節省時間讓蔣知宜和馮浩兩個記者一組去往女換衣室分頭行動，但想想那兩人的能力，若是真的死了怕是還會遺失了不知作為什麼用處的身份，餘啟明也只好直接四人行動，共同檢查兩個換衣間的櫃子。
因為有了之前的恐怖經歷，如今幾人在這換衣間之中動作可謂是謹小慎微。
按照保安之前給的鑰匙串上的標註，不多時，幾十個櫃子便已大多數被餘啟明等人開啟。
只是，其中並沒有什麼令人覺得奇怪的東西，櫃子大多都是空的，就算是有東西的幾個，多的也只是數字靠前的一些會所會員留下的洗澡等日常用品。
這些對餘啟明等人探尋真相自然沒有多少幫助。
不過，倒是男換衣室的數字為“1”的櫃子沒有被開啟，餘啟明也用那銀鑰匙試了，可惜也同這1號櫃的鎖頭對不上。
可能是這二十多分鐘裡沒有再出現恐怖的場景，之前換衣間中的那個厲鬼也沒有再出現，這時，馮浩的膽子倒是大了起來“要我說，這裡其他的櫃子都沒有問題，1號櫃估計也沒事。
你看看這櫃子把手上落的灰塵，肯定是很久都沒有人開啟過了。
這樣一個櫃子，之前來調查的人肯定檢查過，我們拿到的那些資料裡不是沒有異常麼。
我估計就是這個櫃子太久了，保安那的鑰匙也被收回去了，所以我們才沒有。”
馮浩說的頭頭是道，按理來講，其實他說的並沒有問題。
餘啟明低頭沉思，拿不定注意，於是便也轉頭向蔣知宜和王璨問道“你們兩個有什麼想法麼。”
馮浩切了一聲，王璨搖搖頭“不知道，我不擅長思考這方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