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先後被林佳藝和王碩無視的餘啟明自然不瞭解他們的經歷與想法，亦或者是在分開之後又做了什麼，而當陽光透進那霧濛濛的玻璃之時，便已是清晨。
推開老舊的房門，涼爽的空氣將本睏倦的人兒吹得一絲清醒，疲憊地打了個哈欠，陽光對映下的卻是餘啟明那雙滿是血絲的雙眼。
因為昨晚的經歷，餘啟明自當難以入眠，夜色被驅逐，其實本應是一天中最為令人舒適的時刻，可餘啟明卻嘆了口氣，真的就這樣結束了？
或者說，他們真的就該這樣從孤兒院離開了？
當然，這個問題也並沒有困擾餘啟明多久，畢竟這件事已經不是他能夠決定了的。
時間才不過是清晨的五點多鐘而已，餘啟明才推開門沒過多久，一晚沒見的許瑩便從生活樓的方向走了過來。
她本應也住在距離餘啟明不遠的一間平房裡，但看她現在的打扮，估計是早就已經投入到了新一天的工作之中。
而今天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遵循昨晚許蓮生對餘啟明與林佳藝的命令。
沒有過多的廢話，雖說臉上盡是和善的笑容，但說話間許瑩便已經將院長的意思表達清楚，餘啟明壓根都沒有反駁的機會，對方便已經將林佳藝也從房間裡“請”了出來。
不過，看林佳藝的狀態，卻似乎比餘啟明好得多。
雖然身上也能看出有些許的疲憊，但比起時不時還打著哈欠的餘啟明，林佳藝卻精神得多，就好像真的安心睡下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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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許瑩所給出的說法，她也並沒有意外。
不過，也不知餘啟明該怎麼說，他本來都還想要再跟許瑩商量一下呢，可林佳藝卻很快接受了許瑩的“驅逐”。
沒有多言，她就這樣帶著餘啟明向孤兒院的出口走去。
一路上，許瑩倒是還保持著應有的禮貌，她一直將二人送到了孤兒院門口，還不時地解答著餘啟明一些關於孤兒院的疑惑。
是的，餘啟明還是不甘心，也不能說是不甘心吧，只是好奇心這種東西也不是輕易就能夠被壓制下去的。
只不過，餘啟明心中最重要的兩個疑問他始終也沒能從許瑩的口中得到解答。
其中之一便是有關王碩。
等到了離開的時候餘啟明才現，昨晚說好了要在今早有所交流的王碩從早上起來就不見了蹤影，從許瑩的口中他才得知，原來早在昨晚半夜的時候，王碩就一個人離開了，而他帶來的王璨，則是早就不知所蹤。
餘啟明也試著問了王碩到底去了哪，只可惜許瑩也並不知曉這個答案。
嗯，不知曉，餘啟明的確認為是這樣，至少他認為在許瑩的臉上他並沒有找到說謊的痕跡。
之所以強調這個問題，則是因為他向許瑩詢問時對方的另一個反應。
他理所當然地向許瑩問了有關王碩昨晚的去向，但對方卻笑著始終沒有回答，不過看許瑩的態度，她應該的確知道王碩昨晚都做了什麼，只是不願意將這一點告訴給餘啟明罷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態度，導致餘啟明的第二個問題沒有問出口。
其實在許瑩表明來意的時
候，餘啟明就已經想到有關許蓮生的傳聞了，昨晚他和林佳藝離開老樓的時候，許蓮生並沒有跟他們一起離開。
如果按照之前他們的想法繼續思考，那老樓中的許蓮生極有可能與平日裡在生活樓裡出現的並不是一個人，這般情況下，許瑩自很有可能無法得知許蓮生對林佳藝與餘啟明所下的驅逐。
但事實情況卻與其相反。
這也就證明，要麼餘啟明的猜測是錯的，或者要麼對於這種事，身為女兒的許瑩早已知曉，並且也同樣參與到了其中，且她還與老樓中的許蓮生有著另外的交流方式。
當然了，許瑩昨晚或者儘早去過老樓也說不定。
不過不管怎麼說，對這方面的猜疑餘啟明是不可能放下了，而在與許瑩交流了幾句之後，二人也還是離開了孤兒院。
只是讓餘啟明沒想到的是，這一夜的思考也並未讓林佳藝的態度有所好轉，甚至反而愈演愈烈。
除了孤兒院沒多久之後，林佳藝的家裡人就派車把她接了回去，而就在這過程中，她甚至都沒有和餘啟明再說一句話，只是在離開時向餘啟明簡單示意了一下。
更悲催的是，分明向來都不缺少禮節的林家，這一次似乎都並沒有在意餘啟明的存在。
他家距離孤兒院所在的城郊遠著呢，且不說二人本來就是回往同一個方向，餘啟明在車邊站了良久，林佳藝居然都沒有開口說要帶他一程，或者將他送到公交車站旁邊去。
當車輪卷得濃煙四起，餘啟明見到的無非只是漸行漸遠的車影罷了。
他就這麼不受人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