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一回家就直奔主題,她不在前朝,許多事情沒有榮國公看的透徹,還是要問自家夫君來的快捷。
榮國公思慮片刻,才道“許是夏夏擋了他們的道了,天子年幼,攝政王還政在即,朝中少不得那些想要挾天子之人,以左丞相為,有不少人想要將自己的女兒送入宮中。”
蘇氏柳眉微蹙“這倒是說的通了,今日那些賊人看著訓練有素,出現的時機也頗為巧妙,應當是官家養的死士罷。”
南榮皓宇在吏部,知道的事情比父母要多些,他看了看臉色仍沒緩過來的母親與小妹道“今日之事泰半是左相為之,右相家中也有一女,許是也有插手,其餘人自不必說了,父親應當也曉得,不過是一些追隨者罷了。”
正說著,南榮皓軒就從外面闖了進來,想來是跑著回來的,出了一頭的汗。
半夏起身,拿出腰間的帕子為兄長擦了汗珠,才問道“兄長這是做什麼去了,這麼當緊?”
南榮皓軒與南榮皓宇對視一眼,見弟弟點了點頭,心道這是說出去了,這才道“兄長剛剛送那些賊人去了。”
榮國公面色複雜的瞅了兩個兒子一眼,嘆到“我榮國公府百年尊崇,從未站過隊,如今卻是要在你們兩個處壞了規矩了。”
南榮皓軒嬉皮笑臉的“父親言重了,聖上乃是大盛朝的正統,我兄弟二人怎能算是站隊呢?”
榮國公冷哼一聲“若是聖上不是正統,你們以為你們還能瞞到今天?”
這話裡的意思,好似早就知道了。
半夏驚訝道“父親,您在說什麼?”
榮國公頭疼的瞅了小女兒一眼,這事情便是從她開始的,幼時小丫頭拉著三皇子瘋玩,他這做父親的哪能不知?
如今這情形,也是因了他疼愛女兒,否則,哪能容這兩個臭小子瞞著這許多年,還替他們擦屁股。
他橫眉冷對“臭丫頭不必裝模作樣,你們之間的官司父親全都曉得,若不是我,你們哪能這麼多年毫無後顧之憂?”
罷了罷了,夏夏既然要入宮為後,那他便幫襯著些又如何。
總歸只有這麼一個寶貝疙瘩,那先人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總不能為了規矩不管自己的寶貝女兒。
半夏看著父親沒好氣的樣子,撲上去抱著蹭了蹭,撒嬌道“還是父親最好了,若不是父親,夏夏與大哥二哥這些年早就被人捉了去,哪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裡!”
榮國公很是受用的抱著小女兒,又是瞪了大兒子一眼。
蘇氏點了點半夏的額頭“你呀,最是會討便宜賣乖了。”
半夏吐了吐小舌頭,不好意思的笑笑。
榮國公目光如電,看著南榮皓軒道“那些賊人如今在何處?”
南榮皓軒正色道“送往大理寺了,大理寺卿與我們同道。”
榮國公點了點頭,贊同道“還算不傻。”
“父親,女兒覺得,這府中應是有內鬼。”雖說女兒家及笄禮後要去上香,但具體是哪一日又多有不同,哪能那麼巧的知道就是今晨。
截殺一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母女派十個八個人便夠了,這次哪能剛巧就派了二三十個好手,好像一早就知道了蘇氏與半夏今日要帶十數個護衛一般。
說到這裡,蘇氏也深為贊同“夫君,我們府中是該清整了。”
好在這些日子南榮皓軒都是避著下人們出現的,如若不然,這訊息想必已經傳遍整個京都了。
說罷蘇氏好似想到了些什麼,美目一眯,看著榮國公道“夏夏的功夫,何時那般好了?”
這話一出,父女兩個一個望天一個望地,無人敢應。
南榮皓軒賊兮兮的道“夏夏幼時時常與我兄弟二人一起練武,我們都打不過她呢!”
“嗯?”蘇氏目光一凜,看著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