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凝伸長了脖子望著水鏡,抬足便要往裡衝。
剛走了沒兩步,便覺自己被制住了,兩腳只是往前走,不見走出去半點。
她捶胸頓足“老祖宗,我們闔峰上下,就這麼個寶貝疙瘩,若是燒禿了可怎麼好?”
錦汌抿了口茶,唇角微彎“小狐狸幼時都是這麼玩的,不妨事,燒禿了整好換毛,好看的緊。”
“小師妹是人!不是狐狸!”施凝只覺頭暈。
老祖宗怎的這般不靠譜。
錦汌但笑不語,順便將施凝的嘴也封了去。
“……”我但凡是個元嬰我都跟你拼命!可惜我只是金丹後期。
半夏一路火花跑到洞口,一猛子就要往外扎,忽然頭碰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上。
她上上下下摸了摸,這洞口居然出不去了!
縱是她再沒有經過宗門教育也知道,這個應當就是禁制了。
她被狐狸姐姐和二師姐拋棄了……
嗚嗚嗚……
好難過。
她一轉身,三隻兔子虎視眈眈。
長耳兔們也瘋了。
半夏小嘴癟了癟,大眼睛裡淚汪汪的。
右邊的小白喘著粗氣撲了過來,嘴裡含著一團閃電。
半夏使勁兒把眼淚的淚水憋回去,抱著頭一蹲,躲開了小白。
但還有兩隻齊齊撞了過來。
半夏眼一閉心一橫,乾脆一頭撞了上去。
她比它們要大,應該撞得過!
灰色的兔子被半夏的腦門撞個正著,出了duang的聲音。
小灰腦門一痛,整隻兔都暈頭轉向了起來。
半夏揉了揉腦門,好……好痛。
她被撞得眼淚直流,卻不敢大哭。
小花沒被撞到,重整旗鼓與小白又撲了過來。
半夏哇哇大叫著,伸手衝著小花的耳朵抓了去。
她用盡全身的往上一提,氣喘吁吁的躲著小白的攻擊,將小花扔了出去。
“對……對不起>人<”一邊說著,半夏如法炮製,又把小白提了起來。
小白比另兩隻機靈一些,後腿反手就要蹬半夏。
半夏嚇得大叫,伸長了胳膊扔了出去。
可這樣終究力道不夠,小白後腿一蹬就又撞來。
半夏捏緊了小拳頭,雙手在空中狼狽的亂劃,誤打誤撞的竟打到了幾拳。
小白只覺得自己受了重擊,眼冒金星,連躁動都變淺了許多。
至此,三隻兔子便都爬不起來了,半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轉過身去靠著禁制坐下,已然沒了力氣。
只是身後的禁制不知道什麼時候撤了,她一靠,重重的向後倒去。
忽的一道白光閃過,半夏落入了一個清冷的懷抱當中。
這個懷抱的主人連聲音都是清清冷冷沁著涼意的“老祖宗此舉未免過了。”
半夏吸著鼻涕抬頭一看,與一雙好看的鳳眼對了個正著。
眼睛的主人看著她的時候,神色柔和了幾分。
這個人……長的和她好像哦……
就連眉心的一點硃砂痣,都如出一轍。
“你是誰?”半夏臉上殘存著鼻涕眼淚,可憐又可笑的問道。
來人正要說話,身後一個紅色的身影落下,徑自向錦汌攻去。
錦汌廣袖一揮站起身來應對“嘖嘖嘖,你們夫妻未免太過了些,我還能害了小丫頭不成?”
紅影不聽,乾脆利落的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