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小師妹……當時情況緊急,冰兒也有些記不清了,但冰兒真的不是故意的,冰兒與小師妹無仇無怨,怎會故意害了小師妹呢?”
這番話說出來,連白熠都聽不下去了。
“賀師姐,柳應龍明知凡間女子抵不住他的天賦能力,卻執意傷害她們,害了數百凡人,讓她們偏離了應有的命數。
若是這些人中原有的命數合該有修仙的子弟,柳應龍便沾了大因果,賀師姐怎能視而不見?”
賀雪冰手腕上的鐲子化作人形落在地上,期期艾艾的看了賀雪冰一眼。
賀雪冰一陣豪氣自胸中升起“白師弟慎言!小翠與那些女子是真心相愛過的,你又怎能知道那不是那些凡間女子的命數?”
白熠一怔,竟覺得這歪理竟還有些道理。
虞寒淵也不惱,只是道“賀雪冰,你難道未曾看過那些女子的命數嗎?她們本該成親生子,快快活活的一生,柳應龍是突如其來的闖入者。
這等簡單的觀氣之術,你未曾學會,竟還如此理直氣壯。”
賀雪冰一僵。
她當時……確實看到了,但未曾注意這些。
她一見小翠便心生憐愛,覺得他只不過是年紀小不懂事罷了。
賀雪冰一時失語,求救般的望著自己的師父。
玉澤被小徒兒這樣看著心中一軟,嘴上不自覺道“冰兒生性良善,也未曾下過山,不知世俗,只是被柳應龍迷惑罷了,這柳應龍既然成了冰兒的靈獸,那便是我滄源宗的人,交由執法堂處置吧。”
“賀雪冰害夏夏跌入魔域之事呢?”半玉軒見扯皮半晌未曾提過自家可憐的小女兒,終是忍不住了。
玉澤瞧著這位後起之秀道“半夏跌入魔域,宗內眾人皆同情與你,但這與我冰兒何干?莫要胡言亂語,洩你閨女丟失的憤怒。”
“你!”半玉軒氣急,當下就要擼袖子,險險被道侶拉住了。
葉子涵望著玉澤與旁邊的掌門清風“阿淵既然說與賀雪冰有關,那便至少是有些關聯的,何來胡言亂語之說?”
賀雪冰道“虞師兄許是看錯了?或者……”
玉澤被這一番番質問氣出了真火,道“你的徒兒未曾護好你女兒,血口噴人也不得而知。”
他少年成名,一路順風順水,這麼多年了,竟被幾個小輩質問,當真是欺人太甚。
虞寒淵目光銳利,堅持到“我絕對不會看錯,夏夏腳下的珠子乃是賀雪冰飾的,而夏夏當時鬆手表情不對,當是吃了痛,賀雪冰不知在手中做了什麼手腳。”
賀雪冰咬著唇,不敢置信的瞧了虞寒淵半晌“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半玉軒冷笑道“我徒所說皆有跡可循,玉澤仙長竟是要當著掌門的麵包庇縱容徒兒?”
一時間,玉澤有些下不來臺,他言語冷冽“若真是冰兒做的,那我絕不姑息,但若不是,你恐是要受些懲罰了。
冰兒,你來說,到底是與不是?”
錦汌不知何時在他旁邊落了座,慵懶的氣息一掃而空,他桃花眼一眯,毫不退避的看著玉澤“是與不是,搜魂一番便是。”
賀雪冰面色一白,緊緊地望著玉澤不放。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修士的識海是私密之處,哪能容他人窺探。
況修士逆天而行,為資源不知做過些什麼,搜魂一術委實令修士害怕。
久而久之,不搜魂便成了正道修士不成文的約定。
玉澤那張欺霜賽雪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表情,他眉頭一皺“錦汌,我敬你是神獸,但搜魂損傷修士識海,你未免欺人太甚,我玉澤的徒兒,受不得這等委屈!”
“我們神獸可沒有你們人族這些冠冕堂皇的說法,搜魂便是欺人太甚了?害小丫頭跌入魔域怎的不叫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