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冷冷看他一眼，王景立馬縮起脖子。
平時只有他囂張打別人的份，這次被人打成這樣，他心裡都留下陰影了。
盧進昌淡淡一笑，手裡的佛珠已經轉了一圈，又問，“劉二是你殺的。”
“不是。”姜酒目光直視著他，嗓音清冷。
“你……我剛還說你有種敢承認呢！”王景忍不住，“那天你打完劉二，他就……”
“要不我站起來，這位置給你坐，話都給你說？”盧進昌側頭打斷他。
聲音不冷不淡，王景卻嚇得縮起身子，往後退了兩步，咬著嘴不敢再吭聲。
盧進昌又問姜酒，“劉二真不是你殺的？”
姜酒：“不是。”
盧進昌淡淡問，“知道我是誰嗎？”
姜酒漫不經心，“我為什麼要知道？”
盧進昌眯眼，“小小年紀，還挺張狂。”
姜酒笑：“你們的人飆車吸毒撞人，違法犯罪佔全，我再張狂也張狂不過你們吧。”
宗立元幾人聽到這裡，不由得一怔。
盧進昌面色不變，手中佛珠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否則會斷舌頭的。”
語氣平靜的，還真讓人聽不出來是恐嚇。
換做其他人，可能能被嚇唬住。
但現在他們面對的是姜酒。
姜酒無畏無懼，就淡淡地看著他，輕笑，“我的舌頭，可沒人有命拿。”
“呵呵……”盧進昌喉嚨裡溢位兩聲聽不出情緒的笑，拄著龍頭柺杖起身，“膽大自信是好事，年少輕狂也是好事，就是吧，有時候要狂過頭了，可是要沒命的。”
“我的命硬著呢。”姜酒像是沒聽出他話裡意思一樣，始終淡然得很。
“我這人呢，也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人，就算劉二不是你殺的，那我們先來算算你打人這事。”盧進昌走了兩步，“你打算怎麼個還法？”
說白了，就是來找場子，報仇的唄？
姜酒挑眉反問，“你打算怎麼讓我還？”
“長得這麼漂亮，毀了挺可惜的。”盧進昌掛著佛珠的手，指了指室內那幾個保鏢，“既然你身手那麼好，跟他們打一架吧，你要是贏了，那這事就是他們廢物，他們活該挨這頓打，劉二的死我也跟你計較。”
姜酒側頭，視線淡淡從八個保鏢身上掃過。
“盧先生。”宗立元上前一步把姜酒拉到自己身後，冷沉的目光對上盧進昌，“你們這樣欺負一個未成年學生，還是在我青藤的校園內部，有點過了吧？”
“你們青藤算個什麼東西？”王景冷笑，“你知道我們盧爺是什麼人？盧爺可是中州盧家的人！”
“不管你們是誰，這裡都不是你們的地盤，這裡是學校！”宗立元目眼神銳利，“還是天境學院指定的高中！”
“就算宋綺打了人，一個女生打了你們幾個大男人，你們就興師動眾地帶人來學校找她算賬，要臉不要？”
這時，門被推開，苗越身影出現在門口。
“苗越？”許寬皺眉，“你來幹什麼？”
“宋綺是我的學生，我的學生被人欺負，我難道還要不管嗎？”苗越微笑著。
她看著盧進昌，接著剛才的話說，“哦，我忘了，你盧進昌向來都是不要臉的人。”
“你說話尊重點！”兩側八個保鏢，突然同時動作，竟然從身上拔出手槍來。
黑黝黝的槍口，全都對準了苗越。
宗立元等人面色倏變。
這些人進校園的時候，只說找宋綺問一些事情，結果他們身上竟然都帶槍？
槍械這種東西，是最高階的管制品。
這些人不是軍人，卻能人手一把……
顯然不是正道。
宗立元把苗越和姜酒都護在身後，神色冷肅，“這裡是青藤，我看誰敢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