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辦件事。”
“你說。”
“你去探孃的意思,問她對李盈是什麼看法。”
她駐足看向大郎,笑吟吟說道“娘與玉娘交好,自然想雙方結成親家。顧及你的感受,又怕兩家結親不成反結仇,所以不敢同你提。”
“既然你提出,這事必然能成。”
蘇重耳根泛紅,臉上熱熱的,與三兒說起自己的婚事,他居然沒有三兒自然大方。扭扭捏捏反倒顯得他,更像女人。
他多看幾眼三兒,想知道三兒是如何做到,笑談婚姻的。
人說哪有少女不懷春,可放在自家妹妹身上,卻截然不同。回顧過去種種,三兒不像妹妹,更像長輩,真是奇了怪了。
“回吧。”
“家中應該找我們了。”
於晨曦中,兄妹二人自山道轉向家門。
未進家門,見李癩子堂兄弟來借錢。他們想買一副棺材,給二妞下葬,畢竟二妞給李家生了兩個男丁。
李癩子丟了魂的人,抱著二妞不動彈,他哪有力氣為二妞辦理後事?李婆子帶著哭嚎的孫子,也是辦不得事的。
“不去報官嗎?”她問。
“報官?報官沒用的,官府找不到兇手,我們還白費銀錢。有一次大雨,洪水淹沒了田莊,浸泡到家門前,村裡人都到山坡去住。
董家的閨女,被人塞住嘴在帳篷裡……兇手留下一件衣物,董家拿著證物去報官,捕頭也找不到兇手。報官有什麼用!白浪費銀錢。”
顧忌蘇三兒是姑娘家,他沒往骯髒裡說。
“現在是農忙時節,家家都在田地裡,你們這些姑娘,可千萬別亂跑。以往是沒有,現在不同了,外邊的人都知道這裡糧食出產高,以為這裡有錢人多。三隻手、人柺子皆往這裡來,你們可得小心咯。”
蘇靈雨點點頭,表示不會亂走。
蘇重送他離去,順道去李癩子家幫忙。
蘇張氏怕那些賊子不走,死木棉與她拘禁在家中。
木棉與小五在院中你追我趕,玩得不亦樂乎。
她拿著板凳坐在娘邊上,幫著剝白飯豆,“奶奶最近有繡荷包嗎?”
蘇張氏剝豆子的手停下,注意聽三兒說什麼。
“我見大郎身上荷包嶄新,繡的是水塘裡亭亭玉立的蓮花,是奶奶繡的還是娘買的?”
“你奶奶很久沒繡花了,娘也不曾進城買荷包,難不成……你大郎哥有喜歡的人了?”
她將剝好的白飯豆,放入籃子裡,“誰知道呢。前幾日見李盈繡荷包來著……”
蘇張氏會意,先是樂笑,接著沒好氣,“有話你就直接說,何必拐著彎暗示娘。越長大越不誠實。”
“我也不想,還不是作者要水字數。”
“既然大郎有意,我得趕緊找媒人去,別人搶先了。”蘇張氏火急火燎往外走。
她拿起籃子,抖了抖見豆子參不多了,將豆子拿去洗。“今日吃豆子芋頭糯米飯,再配上醃製燒肉如何?”
木棉雙腳並跳,“好啊好啊。”
“就在這裡,這裡就是了。”
外頭傳來陌生嗓音,木棉跑到院門去看,轉頭對姐姐說“有客人來了。”
客人?哪來的客人?
她看向沈明。
沈明搖頭表示不知,並收拾茶具帶上書籍躲到山上去。
“木棉,你跟叔公到泉口木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