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姐還在忙著,我先去花園玩會,再回來與你說話。”
沒等張月叫住,蘇靈雨就帶木棉往外走。
張月讓木棉二姐,帶她們出去玩。
沒過多久木棉二姐回來了,但那些本該在這裡的姐妹們,出去了。
張月好奇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那個蘇靈雨驕傲得很,她說話冷冷淡淡的,比三姐還要傲嬌。”她甩了帕子,往床上一坐。“我可不想熱臉貼冷屁股。”
“給點臉色,下巴就往天上翹。有啥了不起的。”
張月笑了,任由婆婆往頭上簪簪、金片珠片。
“你說她沒什麼了不起,她就很了不起。”透過鏡子看妹妹,認真地說,“為啥爹見著蘇叔,禮讓三分?”
“皆是因為他二郎蘇山,蘇山雖為七品官,但那時右督給事中,直屬皇帝。說話能抵達天子耳朵,你說要不要拉攏蘇家?三兒嬌貴不嬌貴?”
張月拿出一對雕蓮繞枝銀手鐲,“瞧見了沒,足銀的,沒一百兩也有五十兩。你有她大方?”
木棉二姐走上前去看了兩眼,羨慕了一分,又退回去坐下,“她們給的也不低,你憑什麼說蘇靈雨的最有誠意?”
“如果我不是張將軍的女兒,不會收到她們的禮。如果我不是張將軍的女兒,或許還會收到三兒的禮。
她眼神很冷漠,笑著也很冷淡,想討好她好像好難。但她聰慧、通透,不會看不起人。
如若哪一天,我無人可靠,可以尋她討口飯吃,請她指點出路。”
“姐姐,你在說啥呢?以後好著呢。”
“走一步看三步,得要給自己留條後路。與蘇三兒交好,總會得到好處。”張月不願再多說。
張夫人忙了外邊的事,進屋看看女兒,頭胎的女兒,她花費了好些心思。
現今嫁人了,又依依不捨,想來多看幾眼。
“都準備好了?”張夫人揮手讓伺候的下去,又對二女兒說,“我要跟你姐姐說些私密話,你先幫娘到前頭看看去。招待一下你的姐妹們。”
張月目送妹妹離去,見那門關上了,拿出一個荷包,“娘,這是木棉給女兒的。”
“給你的,你就拿著,蘇家人不會求你什麼的。”張夫人說。
張月倒出裡邊的東西,這是一對水滴狀的耳墜,“足金實心的。”
張夫人將金耳墜接過去,一顆刻著“幸福”二字,另一顆刻上“安康”二字。將金耳墜收入荷包裡,“不能收,我去跟她娘說。”
蘇張氏與一些夫人聊得樂,突然被請到內室去,以為有什麼需要幫忙。一聽說木棉送的添妝,大吃一驚,木棉哪來這麼多銀錢?
木棉要送金子,她也不知道啊。得要找三兒問詢一番。
二人二話不說,前往花園尋找三兒。
此時三兒正與木棉玩翻繩,一根繩子能翻出十幾二十種花樣來,是女孩們玩不膩的遊戲。
“三兒?”
“娘。”木棉見著了娘,奔跑過去要娘抱。
蘇張氏下意識抱起木棉,讓邊上的張夫人尷尬,張夫人可是伸手要抱木棉的。
張夫人察覺自己不對,一邊慶幸沒被人瞧了去,又一邊傷感。
蘇靈雨給張夫人屈膝行禮,“您好。”
“三兒越水靈,這般乖巧懂事,以後也不知便宜了誰家。”
張夫人直接拿出荷包,細聲問她“這裡邊的東西,你可知?”
“再清楚不過了。”她說道,“這是木棉的私己錢,存了三年才有這麼點。”
蘇張氏吃驚,“這麼多?”
“有些是你給的,有些是她自己賺來的。不花不用,積少成多,就成了今天這般。我說要送禮,她就把它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