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o章層層遞進的建議
第二日的早朝結束了，皇上邀幾個老大臣聊，臨走前給每個人都送了一幅畫，送給張大人的就是烏龜殼，那張大人是聰明人，知這烏龜殼是什麼意思，下午就提出來自己“身體不好了，想要早早的歸隱”，皇上苦苦的“哀求”只可惜這張大人已不情願繼續服役，也就離開了。
其餘人收到的要麼是一些青銅器，要麼是一些裝飾品，大家一看就知這都是華而不實的玩意兒，也明白皇上在催他們早早的離開了，一口氣將不少人都處理了。
大家看皇上忽而開始處理這些事，一個個都慄慄危懼，朝廷的氛圍反而還好了起來。
隔日，皇上再一次召見端木崇光。
姬清歌依舊跟在背後。
“閒雲，這些年朕以為你真的傻了，想不到你這麼厲害，你這樣處理了事，盡善盡美，既可杜絕悠悠之口，還給了他們最明哲保身的命運，真好極了。”
話說到這裡，皇上繼續問其餘的問題，且看看端木崇光還有沒有其餘的真知灼見。
端木崇光唯恐自己忽然提出來的建議會嚇到皇上，卻哪裡知道皇上還誤以為這事是姜容喜在背後搖鵝毛扇，因此還需聽不少的話才能斷定究竟是不是他在做法。
“接下來呢，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皇上看向了端木崇光。
“接下來，父皇還需提拔一下武人，如今朝廷內的武人不少都是繡花枕頭，那些真正建功立業的因為身份卑微不得重用，而瓦釜雷鳴的比比皆是，但願您能用功勳來橫樑。”
皇上聽到這裡，微微不悅。
停頓了許久，皇上才沉吟道“你以為朕不想嗎？但朕如提拔出一些愣頭青，這些人以後越來越厲害了，造反起來朕可怎麼辦呢？”
“皇上，如若這些愣頭青果真想造反，就是千軍萬馬也不能將他們怎麼樣，他們也知自己做不了上位者，我們何不讓他們出去和匈奴、女真、突厥等廝殺呢？等他們回來了，我們就獎勵，然後不斷的安排更強大的敵人給他們，要他們壓根就沒喘口氣的機會，他們能造反嗎？”
“接著，皇上賞賜他們宅院，讓他們家裡人都住在這裡，這些人情深義重自然很看護自己的家裡人，因此只要他們家裡人在您手邊，事情就不會太糟糕。”皇上聽到這裡，很是瞠目結舌。
說真的，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麼精明強幹的辦法。
“真好，真好啊，繼續繼續，還有什麼建議呢？”
“至於文臣，皇上需要大力的去培養，不如就將科舉制和其餘的制度融合起來。”
皇上聽到這裡，捏了捏眉心，“剛剛你的話朕還理解，此刻就模模糊糊了，你的意思，這科舉制是沒用的了？”
“也不說百無一用，”端木崇光回頭，“清歌，送了我整理的狀元郎名單過來。”
姬清歌此刻就在端木崇光背後，從她這角度看過去，能看到他臉上自信滿滿的微笑，她經常會偷偷摸摸的觀察他，讓她感覺奇怪的是，每當這種莊嚴肅穆的場合之下，他看上去都好像神只一般，他對事情見解獨特，分析的頭頭是道、井井有條。
如說他是坊間一個尋常人，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厲害？
他的身份太讓人難以琢磨了。
“清歌？”看姬清歌一瞬不瞬看著自己，端木崇光急忙提醒，姬清歌這才恢復了過來，急急忙忙將之前端木崇光交給自己的那張紙送了過去。
最近端木崇光和戶部尚書關係不錯，從戶部尚書那邊弄來了不少資料，這一張紙上全部都是本朝的狀元郎，約略有一百年左右的每個人都躍然紙上，整理的一絲不苟，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這一百來個名字裡頭只有幾個名字是加黑的，並且在那些名字後面還有一些批註，皇上握住了看了看，恍惚明白了什麼。
“看來有能耐的不過寥寥無幾，朕知道你的意思了，但其餘的制度是什麼，朕好想要聽一聽。”之前皇上從未真正注意過端木崇光，如今他認認真真看著他，現端木崇光說話很有條理，每個字都有一種不能言說的張力。
聊起來事，他的眼睛是戴著光的。
“父皇您看，這些名字裡頭只有少量的人是做過大事情的，但也不算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這說明科舉制考的八股文並沒有什麼很大的作用，這些從科舉制裡頭脫穎而出之人也沒做過什麼大的事，不如就兩手抓，在帝京外設定一個四方館，廣納賢才，怎麼樣？”
皇上聽到這裡，激動的站了起來，其實很多的問題不是他沒看到，而是他不知怎麼進行和處理，如今被端木崇光這麼一說，皇上似乎透過這個視窗看到了更多的不可思議的東西。
其實這些建議裡不乏有姬清歌的話，姬清歌從小就在腌臢的坊間長大，對民眾需要什麼，想要什麼都一清二楚。
簡單的三餐自然不能徹底滿足民眾。
皇上聽到這裡，微微笑了笑，“如今，朕就讓你到坊間去處理這些事，你看怎麼樣，可能處理的盡善盡美？”
一來皇上年邁，無心處理這些，他只需要花天酒地就好。二來天子也需選拔適合的接班人，如今端木崇光和諸葛閒卿都是王儲，但在王儲繼承人的事上卻需細細的好好的考量，此人取精用弘百裡挑一，自不能草率為之。
“自古來，紙上談兵簡單，興兵作戰難啊，閒雲。”諸葛囚牛站了起來，看了看端木崇光。
姬清歌想不到事情會這麼快，但之前的醞釀就為了今日，她準備丟他個眼色，但端木崇光已點點頭跪在了皇上面前。
“父皇，那就從水患開始處理。”
“朕給你權利，你什麼時候可以行動？”皇上幾乎才催促。
“隨時。”
其實為今日，他準備了不知多久了，皇上想要看看究竟端木崇光有什麼厲害的，將此事交給了他。
姬清歌自然準備和端木崇光離開，離開之前她去見了曹瑞婷，曹瑞婷聽說她要走了，著急的了不得，“我呢？我的事，我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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