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聽聽，這口氣！
“你是……瀚文？”
不怪莫老夫人驚訝，就連躲在園子外面偷窺的莫宅女眷們也都驚訝得合不攏口來。
沈瀚文是莫閣老的得意弟子，自是見過的，可她們印象的中沈瀚文已經早生華，看上去比莫閣老的親生兒子還要老。
可眼前的中年男人滿腦袋烏黑的頭，連一根白也找不出來，眉疏目朗，活脫脫一個玉樹臨風的美男子。
莫老夫人彷彿見到了十幾年前的沈瀚文，有些恍惚道“你怎麼變年輕了這麼許多？”
沈瀚文恭敬答道“回師母的話，學生這是用了烏膏的緣故。”
他把剛才和莫閣老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站在月亮門口偷聽的女眷們眼睛全都亮了。
莫老夫人也怦然心動，忙問“這烏膏還有沒有？”
聽到這熟悉的問話，沈瀚文無奈地指了指宮凌。
“這是宮家自制的秘方……”
不等他說完，莫老夫人就一把抓住宮凌的胳膊，熱切地問“好孩子，你這烏膏還有多少？有多少我要多少。”
聽聽！
師母這一開口就比師傅大氣得多，不愧是當家的。
沈瀚文心裡感嘆。
宮凌笑眯眯道“奶奶，我這烏膏可不便宜哦，本來我答應送爺爺一盒，不過如果奶奶要得多的話，我可是要收費的。”
莫老夫人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很開心，笑道“當然要收錢，奶奶可沒你爺爺臉皮那麼厚，白要你孩子家的東西。這烏膏怎麼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想讓自己變得年輕一些。
宮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得急切的腳步聲響起，有好幾個人進了涼亭，迫不及待地開口“婆婆，有這樣好的藥膏，媳婦也想要兩盒。”
說話的是莫老夫人的兩個兒媳，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兩人都已經三十多歲，平時儘管努力保養，可還是不可避免的生出了白，引得她們常自煩惱，每天梳妝的時候都讓丫頭將生出來的白小心翼翼地藏起來，免得被自家夫君見到。
容貌老去是每個女子最可怕的噩夢，尤其是看到丈夫一房一房地娶妾室，個個都比自己年輕貌美，那種生怕失去丈夫寵愛的恐懼，常常糾纏著她們。
幸好莫閣老家規嚴謹，不許莫氏子弟娶妾，但饒是這樣，兩個兒媳婦心中也難免忐忑，自己風姿尚存還能留住丈夫的心，但一旦容顏老去，變得白蒼蒼呢？
這烏膏簡直就是救命的藥膏啊。
所以兩個兒媳婦也顧不得矜持，直接衝了進來。
莫老夫人雖然嗔怪兩個兒媳婦不顧禮數，但做為女人她非常理解兩個兒媳婦心裡所想，事實上她想多買烏膏，也是為了家裡的人準備的。
宮凌伸出一根手指，比了比。
莫老夫人的二兒媳猜測道“十兩銀子一盒？”
這個價還比較合理，在她能接受的範圍之內，儘管比京城賣得最好的藥膏還要貴一倍。
哪知宮凌搖搖頭“一百兩一盒。”
“什麼？一百兩一盒？”
饒是二兒媳婦出身名門望族，家底殷實，嫁妝豐富，聽到這個報價還是倒吸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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